疼痛讓與謝野從恍惚癔癥中清醒,她癱坐在地低下頭,略長的黑發擋住臉,片刻有眼淚順著臉龐滴落在地上。
看到她哭了,亂步有些手無足措,想要上前安慰但又怕刺激到對方,最后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鐘離月。
白發青年頓了下,抬腳上前來到與謝野面前,他把雨傘放在一旁然后矮身蹲下。想了想伸手遞給她一個咖啡廳里包裝好可以外售的大福。
“給。”鐘離月往前遞了遞,對她說道“這個味道的大福是冬天最好吃的,吃過就忘記不快樂的事吧。”
過了一會兒,透明塑料袋包裝著的白胖軟糯的大福被收了起來,與謝野低低的道了聲謝。
聽到她說話,心高高懸起的亂步松了口氣,然后上前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情緒恢復正常的與謝野慢吞吞的吃完那個大福,然后想起亂步剛才說的話。
她抬起頭看向他,冷聲說道“我不會離開的。”
亂步愣了愣問“為什么”
與謝野抿緊沒有血色的嘴唇,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亂步還想追問,畢竟這關系到大叔和偵探社。只是他話還沒開口,就被一旁的鐘離月打斷了。
“他們找過來了。”站在一旁的白發青年忽然說道。
話音剛落下,405的房門再次被打開。門外一直警惕四周的兩人,被房間里刺眼的燈光驚住了。
等看到房間里多出來的兩人,森鷗外和福澤都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不過他們沒時間套近乎,兩人一前一后閃入房間,然后順手關上門。
不大的病房內,一下子變得有些擁擠。
森鷗外從進來后,目光就一直停在坐在病床邊的與謝野身上。他神色有些動容,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被與謝野晶子攻擊了。
“好久不見,森先生。”
她嘲笑諷刺的看著森鷗外,“你來找我干什么是想讓我繼續做你不死軍團理念的助手嗎這一次你要空手而歸了,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再加入你的”
她說完不給任何人反應,摁下床頭的報警器。下一秒,報警器鈴聲響徹四樓,整個療養院都活了過來。
門外走廊盡頭響起嘈雜的說話聲,伴隨而來的是急促的腳步聲。
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沒料想到這個局面。
但很快都做出了反應,福澤快速跑到窗邊一把推開玻璃窗,朝外張望了一下,然后轉身示意房間里的其他人。
聽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森鷗外眼中閃過一絲暗光,他趁與謝野晶子不備讓愛麗絲打暈對方,然后帶著人快步來到窗前。
等森鷗外翻窗踩著窗沿從四樓下去,房間內的亂步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森鷗外的一系列操作,也跑到窗便探頭往下看,就見對方和愛麗絲拋下他們離開的背影。
此時外面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隔著房門都能清楚聽見。站在窗邊的銀發男人神色一凜,扭頭看了眼房門,然后要伸手抓向亂步帶他離開。
鐘離月往前走了一步,他神色淡然地說道“福澤先生先走吧,我會帶亂步離開的。”
被叫住的銀發男人一頓,想到離開的森鷗外,頓了下后朝他點點頭,隨后也動作利索的翻窗離開。
而這時,鐘離月走到亂步跟前,他拿著黑傘往地下一杵。房間內的時間停止,門外的人保持著推開門的動作。
他收起黑傘對亂步輕聲道“我們走吧。”
亂步抿了抿嘴,對剛才森鷗外打暈與謝野帶走她的行為有些不滿。
他已經猜到與謝野和森鷗外之間有關系,而且看之前與謝野晶子聽到森鷗外名字
時的反應,以及見到對方時的言語嘲諷和攻擊,兩人之間的關系絕對不是森鷗外對他們說的那般。
黑發少年頓了下,神色略有些嚴肅,他抬頭看白發青年,言語請求地說“店長,可不可以帶我去找與謝野晶子。”
鐘離月略有些詫異地看他,不過想到剛才森鷗外的舉動又有些理解,于是他輕點了頭答應了。
跟來時一樣,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