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男人點了下頭“嗯。”
他轉而看向瘦瘦小小裹著披風的與謝野,自我介紹道“我是福澤諭吉,武裝偵探社的社長。”
與謝野晶子余光瞥了眼有些狼狽的森鷗外,然后收回視線,她捏緊手有些緊張地對銀發男人說“我是與謝野晶子,叫我與謝野或者晶子都可以。”
打過招呼,福澤諭吉便帶人離開。
一行四人從診所出來,離開鐳缽街來到十字街。撐著黑傘的鐘離月和福澤諭吉道別,然后帶著亂步和與謝野回山下町。
四樓的偵探社還沒布置完,不能住人。而福澤諭吉帶與謝野回家也有些不太好,所以最后在偵探社開業前,與謝野被托付給鐘離月。
回到山下町,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他把亂步趕去睡覺,然后帶著與謝野上到二樓,他推開客房門讓出位置。
“暫住的日子里就睡這間房間吧,有單獨的洗浴室和洗漱用品。衣服的話那邊衣柜里還有幾套洗干凈沒穿過的浴衣,你先去洗個澡吧,我下樓去給你煮一碗姜湯。”
白發青年溫柔地說完,便轉身離開,留足夠的空間給與謝野適應。
等他端著姜湯上樓,敲開門就看到已經洗好澡穿著一件素色浴衣的與謝野。對方似乎有些不適應,注意到他的視線有些拘謹的扯了扯腰帶。
鐘離月笑著說“比我想的要合適。”
他說著把手中的姜湯遞給她“要喝完哦,喝完就去睡覺,碗放在床頭柜上,等明天再收拾吧。”
鐘離月道了聲晚安,然后轉身離開,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進門。
第二天。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但雪從昨夜一落地就化的雪粒子變成了柳絮大雪。屋頂圍墻樹葉還有車頂上,積著一層薄薄的雪。
純白無瑕,年前的第一場雪。
過年前橫濱下雪有些少見,一般都是過年后才能看到落雪的景色。
鐘離月打開門,來到院子一角的菜地里拔了幾棵蒜。冷意透過指尖直鉆入骨髓,很快就凍的沒了知覺。
他打了個冷顫,快步回到溫暖的室內,然后進了廚房準備早飯。天氣太冷,他決定早上吃些帶湯水的熱乎食物。
正巧冰箱里還有肉和買來的餛飩皮,他打算早上吃一碗熱騰騰的餛飩。
包餛飩很快,餡料只選精肉和一點兒肥肉,倒入攪碎機里,再加入一些蔥姜水和簡單調味料。
餡打好,鐘離月便準備燒水。等鍋里水開的時候,他開始包餛飩。筷子一挑肉餡,一收一捏便包好了扔在一旁。
等包完幾人的分量,水正好開了。他拿出六個碗擺開,然后開始調料。雪白的豬油一勺,鹽和味精少許,醬油半勺,耗油半勺,再加入一些干紫菜和蝦米。
準備好之后,他往碗里加入一勺熱水,豬油
化開香氣直沖鼻腔。
下水煮餛飩,等飄起來再煮一會兒,便撈起來放入碗里。用筷子攪一攪,再撒上一些蔥花,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就可以了。
把餛飩端出去,鐘離月就看到最先起床的織田正從洗浴室出來,他讓織田去喊亂步和敦起床。
這個時候,中也也已經起來了,他洗漱完推門出來,忽然聽到二樓客房里傳來響動。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驚喜飛快的下樓跑到廚房“哥哥,是蘭波哥哥回來了嗎”
鐘離月愣了下,想到二樓客房的與謝野,他扭頭柔聲說道“不是蘭波,二樓客房住的人是福澤先生拜托我幫忙照顧一段時間的。”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她叫與謝野晶子,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去的那家花店嗎當年她在花店工作的時候,還給我們包過花束。”
赭發幼崽聽到不是蘭波,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在聽到后面一段話后,他顯然也想起當年的那家花店。
只是有些不記得鐘離月說的人了。畢竟當初他只顧著看花店里的花,沒有特別去注意花店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