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下了好幾天雨的橫濱終于天晴了,金色的陽光破開云層在大地的繪卷上肆意涂抹,陣陣裹挾著淡淡海鹽氣息的微風輕柔拂過。
地面的水洼將近干涸,一陣微風吹過泛起微波粼粼,庭院高墻上停著幾只頗具生機的麻雀,此時正互相嘰嘰喳喳叫著。
翅膀撲棱間,兩只麻雀飛到二樓窗臺。
鐘離月一把拽著窗簾拉開,滾輪的輕微響動把駐足在窗外的麻雀驚嚇的倉皇飛起。
他看了眼庭院中開的嬌媚正沐浴著朝陽的花卉,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隨后感嘆了一句好天氣。
洗漱完鐘離月下了樓,他打開客廳通往院子的推拉門,拿著剪子到院子里剪了幾支帶露水的花,然后把客廳長桌上花瓶中有些發蔫的花換下來。
做完這一切,鐘離月心情很好嘴里哼著小調朝廚房去,他系上圍裙開始準備早飯。
七點,家里的成員陸續起床。織田第一個起來,洗漱好就進了廚房幫鐘離月一起準備早飯。太宰治的作息還沒調整過來,盡管還想再睡半個小時,但人卻準時醒了。
醒神之后,太宰治懶洋洋的翻身趴在床褥上,側頭看向正在穿衣服的織田問了句時間。得知還早他卷著被子打了滾,一個不注意滾到了還在睡的亂步旁邊。
太宰治探出腦袋看了眼帶著睡眠眼罩,呼吸綿長還在睡夢中的亂步,他撇撇嘴隨后露出一個壞笑,從被子里掙扎著伸出手然后朝亂步戴著的眼罩探去。
像兩個荷包蛋一樣淚汪汪的卡通眼罩被扯歪,突如其來的光亮透過薄薄的眼皮侵擾睡的正香的人,亂步皺了下眉往下縮了縮脖子。
太宰治哼笑兩聲繼續,沒一會兒就把眼罩從亂步臉上扯了下來,他甩了幾下著偷扯下來的眼罩,然后有些好奇的給自己戴上。
“東西還不賴。”他嘟囔地一句,把眼罩摘下來,整個人趴在亂步身上,像只毛毛蟲一樣蠕動“亂步,起床了,要吃早飯了哦”
太宰治已經聽到客廳里擺碗筷的動靜,他先應了一聲織田,然后開始叫亂步起床。
頭發亂糟糟的亂步睜著迷蒙的雙眼含糊不清的說道“唔你別壓著我,亂步大人要喘不上氣了。”
太宰治咸魚撲騰的翻了個身,從亂步身上翻滾下來,他掀開被子起身換好衣服,穿著拖鞋離開前回頭又催了亂步一句“我先走了,亂步你快起來。”
推拉門被打開又關上,亂步平躺在榻榻米上,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徹底醒神。
放在枕頭下的手機鬧鐘響了起來,他擁著被子坐起身,反手摸出手機關掉鬧鐘,揉了揉鳥窩一般的頭發,抓起放在床頭的衣服換上。
鬧騰的早上過去,吃好早飯鐘離月他們就都出門了。
織田昨天簽完的那些書要拿到出版社去,于是順路先去了一趟出版社,他們一起搬完書,然后再驅車前往十字街的咖啡廳開店。
亂步從咖啡廳順走了一袋剛出爐的小餅干,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被福澤社長帶回偵探社。
“早上好。”準時打卡上班的綠川光換好工作制服系上圍裙,他朝鐘離月笑著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光君。”鐘離月把剛烤制的一盤蛋撻放進玻璃柜臺,他直起腰笑著點了下頭。
昨天晚上青玄就回來了,所以今天的咖啡廳甜品烤制上不用鐘離月多費功夫。忙完一輪之后,他得了空閑拿著手機給玻璃柜臺里的小蛋糕和甜品拍照,隨后編輯了幾下就在社交平臺的咖啡廳賬號上發布了出去。
今天是星期六,加上天氣好,咖啡廳的客流量還算不錯,選擇靠窗卡座的客人十分多。
太宰治出門前把他裝病的石膏帶上了,這會兒脖子上掛著右手,
跟加藤尋一起站在門口接待客人。他模樣好看,一頭細碎的黑發搭配上鳶色眼睛,逢人就笑的樣子吸引了不少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