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東京。
度過寒冬迎來生機勃勃的春日,夜晚吹來的晚風還帶著絲絲冷意。東京的夜晚并不平靜,繁華街道的霓虹燈依舊在閃爍,某家店還在放著熱情激蕩的快歌,音樂聲從室內飄到了外面。
暖黃路燈下,不僅有三三兩兩的夜貓子還有喝的稀爛醉醺醺發酒瘋的人。
遠處路燈光線照不到的小巷夾角,停著一輛黑色不起眼的車,黑暗中猩紅的火星從駕駛座上亮起,隨后車窗被打開一條縫,尼古丁的味道伴隨著絲絲縷縷的煙霧從車縫飄出。
化名安室透代號波本的男人點燃了一支香煙,他平常不太吸煙,只有在情緒大幅度波動焦躁、內心極其不冷靜的時候會點燃一支香煙,接著尼古丁的味道讓自己冷靜。
安室透仔細翻找過車內的角落,確定沒有監聽器后,他從車座下面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拿出一部早已被淘汰的老舊手機。這種手機只能用來撥打電話和接收短信,能更大減少手機被安裝病毒被監聽的可能。
他幾乎不用思考憑借著本能摁下一串數字,撥打出這通電話。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夢鄉。冰冷不帶情緒的電子音響了三聲,隨后電話被接通。安室透沒有開口說話,電話那頭也沒人出聲,只有細微的呼吸聲隨著電流模糊地傳入兩人耳中。
片刻后,安室透動了。他直接掐滅燃到一半的香煙,隨后關掉車窗,把香煙扔進車內的一個垃圾塑料袋里。他做完這一切,才開口說話“是我,zero。”
這句話就像是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脈,安室透甚至沒給電話那頭的人開口說話的機會,他語速極快言簡意賅地說道“hiro,你聽好我說的話。你的身份暴露了,接下來不管誰讓你回東京,你都不要答應,待在橫濱不要回來。橫濱的局勢比較復雜,組織的人包括g不敢把事情鬧大,必要時你可以尋求異能官方組織的庇佑。”
“我的身份暫時沒有問題,事情結束后我會再跟你聯系。”說完這句話,安室透直接掛斷電話,他撬開手機殼拿出里面的電話卡折斷,扔進車內的那個垃圾塑料袋里。
做完這一切,安室透發動了汽車,驅車離開了這里回到組織給波本安排的一處安全屋。
橫濱,十字街附近的一棟平價公寓內。
在枕邊的手機響鈴伴隨著震動的十幾秒鐘內,已經入睡的綠川光警覺的從淺眠中驚醒,黑暗中他目光銳利地看向亮起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在重復響鈴第三次時,綠川光伸手拿起手機放到耳邊,隨后他摁下了接聽鍵。
綠川光沒有出聲,他傾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微弱的呼吸聲隨著滋滋電流傳入耳中時已經變得有些怪異,聽到對方也沒開口,他立馬意識到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
因為電話響三遍,接聽后都不立馬開口說話是他跟發小的接頭暗號。
而在意識到打電話的人是誰,綠川光等待中大腦飛快運轉,他很快就猜到是組織那邊出了事情,才會讓發小在這個時候給他打接頭暗號的電話。
“是我,zero。”
聽到發的第一句話,化名綠川光真實名字叫做諸伏景光的青年,心跳頓時亂了一拍。他張了張嘴想要詢問發小出了什么事,但不等他開口就被打斷了。
“hiro,你的身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