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不由一笑,“雖然今天確實走得腳都在痛。”
揮別了刻晴,林潯往璃月港外去了。就是今天走路太多腳實在不舒服,她便在璃月港外打了個丘丘暴徒,丘丘暴徒代步起來不如巖盔王平穩,走到半夜也還沒離開歸離原,林潯也不勉強,隨便找了個地方落了腳。
今天的事從看到柜臺上的委托起她就明白是個套,即便它前因后果如此完善,一切只讓人覺得巧合,但林潯的腦子不是擺設。
剛好空去幫群玉閣尋找材料,剛好千巖軍救下的學者來下了委托,剛好從不主動接取任務的林潯一來就看到了清繳委托。
這只是簡單的試探罷了,只是想看看她的態度,而且也體貼的給她留了自我證明的退路,所以林潯并不為這件事有多大起伏。
她在意的是丘丘人襲擊商隊事件。
這兩件事不是一撥人安排的,沒有什么人會傻到把他們安排在一天,璃月這邊應該也只是利用了這個委托進行試探,但這個看似自導自演邏輯自圓的委托,讓她聞到了自家崽崽的氣息。
她的處理方式,應該會讓崽崽失望。
但林潯必須得讓這個聰明又狡詐的孩子知道,試探她毫無意義,而拿變成怪物的同胞來試探她更是愚蠢至極。
不過不著急,孩子的手段越多,浮出水面的速度就越快,到了面對面的那一天,她就讓這些家伙知道什么是坎瑞亞母子情。
吃了點烤肉,林潯睡不著,爬起來吹嗩吶。
但她練了那么多樂器,就嗩吶一直練不好,吹了半天,只在歸離原廣闊的原野上吹得鬼都不敢多看一眼,連丘丘暴徒都不由爬著離開了她。
“你在干什么。”一個聲音在林潯又要憋口氣吹進嗩吶的時候打斷。林潯回頭,發現是來璃月后格外有緣的少年仙人。仙人不解地皺眉看她,身后還負著長槍,有隱約的怨念繚繞,一副又剛和什么魔物打完架的樣子。
“吹奏樂器,陶冶情操。”林潯干巴巴。
“難聽。”少年仙人毫不客氣。
林潯幾百年沒收到過這種評價了,木著臉“我今天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了,請這位不愿告知姓名的仙人對我溫柔一點。”
“你已知我名。”這么淡淡的反駁,魈還是上下看了看她,“也不見你受傷。”
“少女細膩敏感的內心受到了傷害這是肉眼不可見的”那些微妙的情緒其實之前靠嗩吶也吹得差不多了,林潯見黑夜中一雙金眸淡泊地看著她,還是緩了緩心緒,把嗩吶換成了里拉琴,先撥弦替少年仙人清了下狀態,“反正也睡不著,你有什么想聽的曲子嗎”
“無聊。”
“那就讓你聽聽我的得意之作”
林潯又快樂地彈起了里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