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任務是在指定的時間黑掉虛空,之后就可以劃水到其他人把事情處理好就算完成。于是林潯在須彌城外摸魚到點,便往虛空發送了一個閑的沒事剪出來的須彌人民沙雕日常圖鑒。
在歡快洗腦的音樂下,每個被終端無意中錄下來的須彌人民的社死瞬間一一呈現,比如失足后被迫用屁股滑下教令
院長長臺階但努力趁其他人沒注意連忙起身吹口哨企圖裝作無事發生的學者、開著本應笨拙的馱獸在雨林小路上瀟灑地漂移過彎最后慘遭翻車的商人、意圖在港口欄桿上帥氣跨欄卻遭遇致命打雞的青少年,一切都是那么快樂而缺德。
這段20分鐘的視頻眨眼間如同病毒一般強制占據了所有虛空終端,這一部分人的悲傷終將成就須彌人一下午的快樂。
而在教令院中,金發旅者也救下了小小的神明,趕至了降神工坊。
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的神明詢問他,對偽神有什么了解。
納西妲如此問起,空下意識便想起通過海芭夏看到的那些記憶。以前的散兵在空的印象中都是片斷負面的印象,只記得對方參與了稻妻事件,擄走過林潯,但想起那些記憶,他又一時覺得難以界定,只有把這些事情都告知納西妲自己判斷。
他說著,又想起在禪那園,散兵嘲笑他不知道與他同路的林潯究竟是何身份,連神明也無法捕捉她的意識。
但時間緊急已經容不得多問,空與納西妲進入了降神工坊,并在納西妲造物與須彌眾人集結的智慧的幫助下,擊敗了成為正機之神的散兵。
之后,納西妲使用草神之心與雷神之心,解開了大慈樹王留下的記憶。
他們穿過了悲傷、痛苦、被污染的意識,到達了空曾在夢境中到達過的區域。偌大的空間中,流轉著粉色光暈的巨樹靜靜佇立,他們在那里見到了大慈樹王殘留的意識。
“咦那那里是”在大慈樹王與小吉祥草神交流時,飛在空中的派蒙忽然看見什么,驚訝地指向世界樹的樹根,“是林潯”
巨樹的粗壯的根系上,穿著層層疊疊的繁復白裙的林潯正靠在那里,她似乎只是累了正在小睡,又似乎已經睡了極長的時間,世界樹綴著幾枚葉片的柔軟根系搭在她身上,少女雪白的裙擺和肩頭也落著光暈淺淺的樹葉。
“林潯”大慈樹王也看過去,“果然,她是林潯。”
見旅者和派蒙都想接近,大慈樹王不急不緩地搖頭,“別擔心,這里是我的意識空間,她也只是我記憶中的投影。”
“投影”旅者皺著眉重復。
派蒙也問“可是,林潯的投影怎么會在這里”
“更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世界樹阻止我接近她。”大慈樹王溫和地看向沉睡的幻影,“但她與世界樹,確實存在著可能遠比我們所猜想那般更為深刻緊密的聯系。”
“你見過她了嗎”大慈樹王問。
小草神“還沒有,不過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了。”
“太好了。”大慈樹王眉眼彎彎地笑了笑,“我一直很想與醒來的她見一面。”
“完全搞不明白”派蒙抓狂,“林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一個正在復國的坎瑞亞人嗎”
大慈樹王糾正,“她是坎瑞亞的王。”
她輕緩的、認真的在旅者與派蒙震驚的神情中繼續說“如果她是林潯,那她就是坎瑞亞那位唯一的君王,我在千萬人的記憶中無數次讀到她的名字,她是以人之軀被千萬人視為信仰的坎瑞亞開國女王。”
派蒙狠狠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早就察覺戴因和熒對林潯的態度很不一般,能聚攏丘丘人命令遺跡機關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事,但派蒙還是難以想象一天到晚跟她插科打諢、晚上還會湊在一起睡覺的林潯竟然是坎瑞亞的女王。
“怎么可能”應急食品難以置信。
金發旅者也一時有點混亂,正在竭力消化這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