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喝酒,但少女的眉眼卻泛了幾分迷醉的紅,感覺不對勁的提納里掃了眼林潯的水杯。只見原本的石榴汁已經沒有了,這家伙喝完了果汁之后相當自然的給她自己倒了酒。
她身旁的大建筑師也是微醺的樣子,正拿著林潯分享給他的建筑照片翻閱。他們在說建筑的對稱美學,雖然卡維再三申辯對稱之美,但少女還是在喃喃著要審美疲勞了有沒有沉厚的斜塔或者賽博朋克類型的建筑,卡維顯然很不服氣,酒意上頭的說著說著就把他的手提箱梅赫拉克祭了出來。
他根據林潯的意見飛快勾出一頂塔的草樣,模糊的塔檐,極端的對稱,稍稍傾斜并將色調整體打暗之后,居然令人瞬間領會到了充斥歷史塵埃般的不對稱之美。
“不會倒下來嗎”提納里才發現賽諾也在關注那邊。
艾爾海森和空的談話也停下來,看向喝上頭的林潯和卡維。
林潯已經對卡維提出了讓對方皺起眉頭來的賽博朋克設計理念,姿容昳麗的青年消化了半天,仿佛個人審美受到了極大的挑戰。他氣勢洶洶地反駁不易居,林潯也充滿了不顧他人死活的執著,一個說沒有實用性,另一個說管他實用性。金發青年憤怒而委屈,如同遇上一個講不通道理的甲方,只有忿忿不平地按對方的想法做了個概念圖。
照理來說卡維應該不懂不夜城和光污染的概念,但隨著概念圖逐漸呈現,林潯的表情也逐漸消失。
少女安靜之后像極了只在幽暗處開放的白曇,她盯著那張圖看了好一會兒,隨后站起來,“我明白了。”
“她明白什么了”派蒙有不詳的預感。
沒有人回答她,只見林潯伸手握住金發青年的修長的手,言語鄭重,“雖然
還是第一次見面,也來不及提前準備花和戒指,但是拜托了,請你嫁給我”
提納里耳朵一震,“林潯”
“咦咦咦咦”派蒙慌張道“林潯在說什么,是我聽錯了嗎她讓卡維嫁給她”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林潯摸出一張支票,“請你收下這三千六百萬摩拉。”
酒意上頭的卡維在支票入手的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但隨即又因為天降巨款而進入宕機狀態,下意識就想點點頭。
“抱歉,她應該是喝多了”提納里面無表情地介入。賽諾抿唇看了一眼支票,也站起身來,“看來你確實有必要先跟我走一趟,林潯。”
“什么什么什么情況”派蒙跟不上事情發展。
“不要”林潯努力地試圖掙開提納里,聲情并茂地表達道“我對卡卡羅特先生是真心的”
派蒙“卡卡羅特又是誰啊”
艾爾海森事不關己地坐在一邊,理智地糾正林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叫卡維。”
“不好意思,她喝得太多,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提納里顧不上被吵得耳朵疼,黑著臉匆匆便向其他人告別,抓著林潯往外走。
賽諾也緊跟上。
“怎么辦,空”派蒙看向一直抿唇不語的金發旅者,旅者幾番掙扎動搖,還是也追了上去。
一臉懵逼的卡維還坐在原地,手里的支票被賽諾以可能涉及到案件為由帶走,但人還沒從天降巨款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只有看著滿臉醉態的少女噫噫嗚嗚地被帶走了。
艾爾海森嗤笑一聲,要是平時,卡維已經氣急敗壞地回了嘴。但此時的大建筑師,還是不由呆呆地又看了看剛剛捧過一筆巨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