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有個什么東西都沒裝的寶箱,這個寶箱是誰的”
“那三千六百萬摩拉,你是怎么來的”
林潯被賽諾的陳年爛梗和諧音梗冷笑話連續攻擊,偏偏本人還十分沒有自覺地盯著她,一副快動動腦筋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正與賽諾往道成林去的林潯滿臉認真,說賽諾要不然你來背我吧,這樣我暗鯊你會比較方便。
大風紀官有些猶疑,似乎不太清楚這是不是什么新型的笑話。皺著眉想了想,才含蓄地說以林潯的身手,他就算讓她把手放在他脖子上,也能在她下手前制服她。
“今晚你還想不想打牌”林潯直視他。
直男牌佬微微睜大眼睛,古井無波的臉生動地從為什么突然翻臉的困惑,再到我沒說錯的理直氣壯,最后到一切都是為了七圣召喚的忍辱負重。
沙漠矮子倔強地閉上了嘴。
須彌最近的亂象清正不少,雖然仍有人因古國的機器集體涌向須彌的事前來探查,國內因研究「概念」而觸及教令院禁令的事件也持續存在,但在大風紀官大刀闊斧地拔起或削平了數個當地或外來的勢力后,須彌的風氣確實又逐漸清明,野心家不再敢隨意冒頭。
只不過教令院因此忙得人手不足,瘋狂加班,甚至代理賢者第三次提出辭職被拒,但這和認真上班的大風紀官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位卷王已經帶著他的業績點連夜摸進了道成林,雨林的環境復雜、地勢曲折,即便是記住了地形的林潯沒多遠也差點一腳踩空滾進地道。
賽諾眼疾手快地拽住她,隨后建議就地扎營明天出發,林潯問他有沒有帶驅蟲的熏香,糙慣了的大風紀官說沒有,晚飯也是用干糧墊肚子的林潯沉痛地望了望天,“走吧,我現在十分想見提納里。”
山路難行,林潯沒走太遠便體力跟不上,指使大風紀官背她。
賽諾背著她繼續趕路。
林潯趴在賽諾背上,打了個哈欠,她有心小憩一會兒,但賽諾肩上的金飾實在硌人,林潯拿對方胡狼帽上的飄帶墊了墊,才靠上去假寐。
“林潯。”雨林很靜,偶有小動物行動時悉悉索索的聲響,倒顯得賽諾的聲音更加清晰。他緩緩問道“你上次說你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不會太久,是什么意思”
趕路的大風紀官一個起躍,從峽谷上空一掠而過,穩穩落在地面。
林潯靠在他肩頭,呼吸均勻地灑在脖頸,像是已經睡著。
賽諾望著前方,“提納里知道這件事嗎”
林潯仍沒有聲音。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賽諾又問“你既然要走,又為什么要結交卡維”
閉著眼睛的林潯倦怠地提手,摸摸索索地伸到遇事向來追根究底的賽諾臉上,捂住對方的嘴。
“林潯,這沒有用。”賽諾沒有掙開,只是靜了靜之后執著地開口,聲音從林潯虛掩的手間傳出來,“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賽諾,你知道糾纏不休的男人會有什么下場嗎”不斷被打擾睡眠的林潯終于陰沉開口,她報復性地瞬間收緊搭在賽諾脖頸邊的雙手,賽諾也反應極快地空出一只手制止了對方鎖喉的動作。
賽諾尚有余力,甚至還能用另一只手扶正快從他背上滑下去的少女,“林潯,我說過呃”
遲鈍的痛感和溫熱的濕意把大風紀官打出了一個僵直,被制住動作的林潯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在耳垂與耳郭軟骨上留下一個分明的牙印,她才大發慈悲地松嘴,恥高氣昂地問“知道錯了沒有”
雨林里很黑,大風紀官也白不到哪里去,林潯在一片晦澀中看不清對方的臉色,瞧著少年沒說話,便自覺是占了上風,心滿意足地
繼續埋到對方后頸窩睡起來。
大風紀官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后不吭聲地繼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