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花多長時間,他們找到了林潯。
空無一人的海港只有斗篷怪人的身影坐在堤岸邊。驚濤拍岸,帶著雪白的浮沫聲勢浩大地一遍遍破碎在堤岸上;風也極大,浩浩蕩蕩地裹挾著浪花四濺紛飛。
“林潯”派蒙立刻喊出聲。
海浪聲很大,但林潯還是似有所感地回過頭。
“你這家伙到底在干嘛啦”派蒙立刻激動地飛過去,“你知不知道璃月都要一團亂了層巖巨淵下面、下面出了大事,凝光還在跟我們說,你就又在這里搞出事情了你這家伙、你這家伙要干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提前打個招呼嗎”
空和賽諾提納里跟隨派蒙靠近,但派蒙剛悶著腦袋一頭撞進林潯懷里,伸手似乎想接住派蒙的少女卻意外被撞得一個趔趄,失力地往后一倒便翻過欄桿馬上要摔進洶涌的海潮。
“林潯”空瞳孔驟縮,瞬間蓄力奔跑起來。
所幸距離不遠,他毫不遲疑地翻過欄桿時剛好抓住林潯的手。金發旅者緊接著放出荒星,眨眼間便調整好抱住林潯的姿勢踏著荒星又重新跳回了岸上。
“沒、沒事吧”派蒙顯然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
林潯衣裙潮濕,兜帽蓋在臉上,虛弱沒有應答。
來不及讓空把人先放下,提納里上來便抓住林潯失溫的手,又掀開少女的兜帽,瞧見林潯蒼白又透著病態紅暈的臉,皺著眉頭問了身邊的賽諾一句,“她昨天起就在發燒”
“嗯。”賽諾也皺眉點頭。
林潯這會兒才有些回過神來,掙扎著下地。海浪聲有些大,以至于因發燒有些昏沉的她聽不太清身邊的人說了什么話,但她大概也明白會說什么,只是借空扶住她的力道站穩后搖頭。
“我要呆在這里。”她低啞地解釋“我用了深淵的力量作傳送陣,要在這里隨時凈化深淵的影響,不然污染會擴散。”
熒和戴因帶著深淵教團正守衛在國土四周,防止計劃被干擾或有無關者亂入,為防止有人被污染或意外加重污染以至于失去理智,林潯必須坐鎮。
“生病了不及時治療可不行啊”一個輕快的聲音忽然傳來,賽諾一把抽出赤沙之杖迅疾地指向來者,冷聲問出現在封鎖線內的陌生人,“什么人”
“哎呀哎呀,不要這么粗暴嘛”綠斗篷的詩人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只是個普通的吟游詩人罷了。”
派蒙驚喜“賣唱的”
“你們好啊”溫迪朝派蒙和空笑笑,又看向林潯,仍是嬉笑的樣子,卻放緩了聲音,“我幫你看著,你去休息吧。”
林潯一臉迷惑,“你這個最容易被污染的家伙在說什么啊”
“沒關系如果真的被污染了,我會飛快趕到你身邊去,讓你來處理的”溫迪笑瞇瞇地說著,又哼哼了一下,“畢竟出了事自己一個人離開的話,沒有良心的家伙是不會來看我的。”
林潯裝作什么都沒聽見地往天空看了一眼,已經是第二天了,依舊平靜無波,到目前為止也還沒出現有崽污染加重被傳送過來凈化的情況。于是她點頭,相當賴皮地說著美少女可不會給任何報酬的話,跟著空他們離開了。
但實際上還沒踏出封鎖線,她就意識不清了。
為什么這個鬼游戲在生病方面的體感這么驚人啊可惡
林潯燒得昏天黑地,一會兒冷得縮成一團,一會兒又熱得大字型踢被子,用盡全身力氣抵抗卻還是被灌了一碗苦藥便開始神志不清嗚嗚咽咽地叫“樹呢樹怎么還沒來我要重開”
燒了兩天兩夜,林潯才退燒。
當高燒這個狀態從林潯的狀態欄里消失,她就立刻恢復了正常,壓根沒有病去如抽絲的說法,一下子坐起來把照顧她的提納里嚇了一跳。
“林潯”提納里下意識探她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