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吃了兩頓果子之后,流浪者看穿了她生活廢物的本質,說是怕她在到達璃月前餓死導致他無法交差,勉強去幫她抓了點野味回來。
林潯幫忙生火,險些引發森林火災,等流浪者回來看到的就是滿地焦黑冒煙的草地。林潯乖乖等在枯樹樁邊,強行裝作無事發生般抱著水史萊姆吹口哨。人偶少年頓了兩秒,開口“你能活到今天,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林潯沒有接話,只是把頭埋進水史萊姆,露出一雙眨巴的眼睛,甕聲甕氣地道“阿流,我餓。”
流浪者面無表情“餓死你活該。”
晚上在降諸魔山的山腳過夜,林潯抱著心愛的吉他搞音樂,流浪者也難得只是平靜地聽。林潯一曲彈完,突然想起什么,頓時呆呆看向流浪者。
流浪者臉上跳躍著火光,半是平和半是敷衍“干什么”
林潯深沉,“忘了一個人。”
天亮之后他們連忙轉水路去須彌城,林潯拉著流浪者直奔酒館。看到蘭巴德酒館,流浪者眼眸微動,但還是不作聲地跟林潯走進去,看著對方從酒館里扒拉出一個爛醉的詩人。
“唔,林潯”抱著酒瓶的詩人醉眼朦朧地看她,迷迷糊糊又委屈巴巴地控訴“太、太過分了明明說好、說好很快就回來帶我去玩,結果、結果好幾天都沒來”
林潯眼神微微漂移。
當時林潯拒絕了溫迪去坎瑞亞后,確實讓對方呆在須彌城等她把事情處理完再去璃月。
“你要帶著這個醉鬼去璃月”流浪者雙手抱臂,皺起眉頭。
“之前就約定好的。”林潯如此回答。
只不過他們話還沒說完,酒館老板便靠過來,詢問他們是否就是蒙德詩人這段時間一直在等的人。老板委婉地解釋詩人趁著客流高峰期時混進來喝了不少酒,雖然這幾天在店里演出也抵了一些,但還不夠他后面又偷偷喝的,最后老板向林潯比了一個數字。
林潯理解地點頭,從容不迫地說“我不認識這個人,我和我家親愛的只是路過。”
說著,她就禮貌地放開溫迪打算和流浪者離開。但醉酒的詩人失去倚靠便下意識抱住她的腰。林潯一邊撇清關系一邊往外挪,溫迪嗚嗚咽咽地抱住不放,兩人拉鋸了兩個回合,林潯扶住吧臺放棄掙扎。
在林潯去接溫迪的時候,旅行者已經跑了璃月一趟,甚至已經回轉了。他與熒在坎瑞亞國境外見面,告知對方沒有找到林潯。熒便通過端腦給林潯發了一條簡訊,簡訊沒幾秒便顯示已讀,但并未回復。
“她是不是在生我們的氣”金發旅者露出低落又不安的神情。
“應該是在生氣。”熒倒覺得正常,語氣依舊平穩,“但沒關系的,哥哥,林潯只是在表明她的態度,這并不代表什么。”
“什么你們在說什么”聽了半天都沒聽明白的派蒙不明所以的追問。
空沉默半晌,“這樣真的有用嗎”
在那個晚上,離開溫泉池的熒找到了自己的兄長,“哥哥,你知道為什么我一開始不愿意讓林潯來復國嗎”
廊下的對話很簡短,金發少女在夜色中沉重又憂慮,“我可能已經不足以成為她的錨點了,哥哥,你可以來幫我拉住她嗎”
不要讓她成為玩家,更不要成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