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是被爆炸聲驚醒的。
很遺憾,哪怕是意志堅定的降魔大圣,在進入礦區后仍是無可避免的進入了思維遲緩的狀態,不由自主地漫步在了迷幻怪誕的城市燈光中。
直到倒置城市猛然發出一陣爆炸聲,激烈的炸響在近乎封閉的深深礦洞中重重回響,魈才在這個關頭拽回了自己的意識,并險而又險地避開了從倒置城市上墜落的殘磚碎石。
仙人的金眸一凝,身影便從原地消失。
礦洞上空,無名夜叉與流浪者的戰斗仍在繼續。而林潯手持端腦一邊錄像一邊進行激烈的解說“好,現在已經是第四回合,小圓帽先生和四只手先生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小圓帽占據先機甩出一片風刃,風刃如無柄之槍,槍槍直中對手。但四只手擋住了他擋住了四只手先生不愧是擁有雙開門冰箱般體型的男人,防也高得十分離譜”
“四只手先生開始反擊,明明看起來像個物攻,但是他居然在放棄隱身后打起了元素傷害可是沒有用,小圓帽的雷抗也高得離譜等等,四只手先生要開大了他擺出了十分硬漢的開大姿勢他又要隱身加攻速了嗎我們的小圓帽也趁機開始聚集風元素壓縮空間了,他們要對波了嗎呵,根據本臺記者豐富的理論經驗,我押左邊的四只手先生輸”
深紫近黑的濃厚雷元素聚集在無名夜叉周身,強大的元素力伴隨著絕對的壓迫感,如有生命般厲聲咆哮起來。而神紋閃爍的流浪者按住了自己市女笠,在狂風中眉目冷然地踩住了壓縮在腳底的大氣。
幾乎是雷鳴與狂風即將對撞的同時,一柄碧色長槍貫過兩人之間,速度之快,使得槍身裹挾的風元素與其余二人的元素力相撞后形成了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小漩渦。
無名夜叉與流浪者同時后撤,驚險避開。
帶著惡鬼儺面的少年仙人抓住自己的槍,截住了和璞鳶的去勢。
場面微靜,少年仙人臉上的面具化為光粒寸寸消散,露出一張幾難掩飾內心波動的少年臉龐。他看著無名夜叉,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半晌遲滯才叫出一句。
“浮舍,大哥”
干戈暫止。
“無聊的戲碼”回到林潯身邊的流浪者滿臉不屑,林潯給他分享了一下自己拍的錄像,流浪者聽到小圓帽三個字就眉頭一挑,似笑非笑,“你就在這里干這個”
林潯眨眨眼,“那我除了給你打ca也沒別的事可以做啊”
他們現在在倒置于礦洞頂部的建筑中,憑林潯的身手,要她自己下去不如叫她直接重開,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除了在這里觀戰確實沒別的事好做。似乎理解到這一點,流浪者雙臂一抱,語氣冷淡,“也沒指望你派上什么用場。”
端腦還在播放,正好到浮舍隱身攻擊流浪者的時候,林潯在解說的間隙不停叫著小圓帽加油,直到流浪者抓到對方,林潯又情真意切地開始喊阿流好棒。方才還十
分高冷的流浪者繃不住了,耳紅脖子粗地回過頭,“給我關掉它”
林潯看著壓下帽檐遮住眉眼的流浪者,嘶了一下,意味深長道“傲嬌,真不錯呢”
流浪者惱羞成怒“林潯,你找死”
林潯在與流浪者日常聯絡感情的時候,少年仙人也喚醒了他迷失神智的大哥,兩名夜叉一同回到倒懸建筑內。
名為浮舍的青年干脆爽朗,落腳便為之前攻擊林潯和流浪者的事道了歉。兩方簡單自我介紹認識了一下,流浪者不喜應付這種場面,林潯便開口客套兩句,才說起書頁的事。
“讓層巖巨淵產生異變的物品就是這個。”林潯托起書頁,“硬要說明的話,可以把它看作是能夠實現寫在上面的愿望的物品。現在它已經和層巖巨淵綁定,無法帶離這個范圍,如果要結束目前這個情況,也許可以試著摧毀它。”
“真是了不起,如此單薄的一張紙居然僅因書寫的內容便能復活死者。”浮舍接過紙,看了看上面的內容,爽快地嘖嘖稱奇道“是仙術嗎現在的仙術已經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嗎,金鵬”
“金鵬”林潯迷惑地看向被浮舍注視的魈,思索了一下,恍然道“是藝名嗎”
她露出沒想到你降魔大圣以前也這么潮的表情。
浮舍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憨厚地笑“與其說金鵬是藝名,倒不如說魈更像藝名吧”
林潯也摸下巴,“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