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
“你到底是什么人”神情冷漠的執行官仆人問。
“都說了啊,路過的冒險家。”林潯在寒風中笑,“雖然也想是別的什么人,但既然與人有約在先,就只能當冒險家了。”
一般路過的冒險家小姐因為對神秘美麗的金發少女一見鐘情,從而決定幫助對方救回她的國民。但由于冒險家小姐實在柔弱不能自理,她的幫助方法也十分有限,“希望你不要嫌棄。”
熒聽到十分有限的時候就開始產生不詳的預感。
直到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雪崩了。
電光火石之間,金發少女拎起林潯便疾速起飛,躲開了愚人眾的槍林彈雨。裹得十分厚實的林潯在她懷里笑,甚至因為笑得太開心而嗆了風。
但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時間,熒看著林潯不停地破壞城市的電能,切斷大片血汗工廠的電路,她將至冬有限的防衛力量耍得團團轉,卻還不忘在夜色的掩護下沖上街頭,鉆進工人宿舍,在所有盡可能鉆到的空隙中大肆演講。
她批判現有的社會制度,攻擊仍不完善的法律法條,她帶著難以抗拒的感染力與領袖魅力,大喊全世界的無產者都當聯合起來。
這是至冬從未經歷過的思想風暴,而當少女高高舉起鐮刀與錘頭,在空中重重敲擊在一起時,哪怕再難以理解她的話,都不由與她一同呼喊起來。
要求完善的勞動法案,要求反抗壓迫與剝削。
新的社會制度和新思想帶來的思辨浪潮淹沒了到處都是工廠的國度,資本論的小紙條飛飛揚揚,一開始是林潯在喊,后來變成千千萬萬個聲音響應。
這個時候,熒其實已經趁著至冬社會動蕩的時機找到了被扣押的坎瑞亞子民,民眾被囚禁于一片凍土之下,而凍土目前歸執行官博士所屬。
熒開始組織營救,在路邊買咖啡的林潯卻意外的遇見了熟面孔。
林潯喝了口熱騰騰的咖啡,調低了耳機那邊的雜音。
工人們自發動員演說的隊伍才被驅散不久,地上還落著不少被撕毀或遺落的口號標語。帶著半邊面具的的男人就站在尚未清掃的大街上,身上帶著從極端的環境中廝殺出的迫人氣勢,即便不言不語的站在那里,
氣場也如黑云壓境般逼人。
敏銳的察覺到視線,皮耶羅側頭看去,一片狼藉的街道上只有幾個匆匆來去的人影。
雪國的秋日已經有些肅殺的氣氛了,林潯重新混進了人群,拉出面板,她用成就點解鎖的限時稱號一位興趣使然的群眾只剩下最后兩個小時。
一位興趣使然的群眾從群眾中來,也回群眾中去,不必記得我的模樣,我只是面目模糊的蕓蕓眾生。
林潯在人群里將熱咖啡喝完,兩個小時后,至冬爆發了第一次大規模罷工游行。
精準引爆了至冬的社會問題聲東擊西后,林潯與熒帶著被拘禁的人民通過深淵節點回了坎瑞亞。
“啊,還是海邊的氣候舒服至冬那邊雖然可以玩雪,但真的太冷了”
林潯一回來就是個大衣飛飛的操作。
坎瑞亞的城市輪廓已經初顯雛形,熒站在被水泥鋪得平整干凈的路邊,遠遠看了眼交由臨時市政人員接手的人民。
天空廣闊無垠,她側頭去看把軍大衣護耳帽都扒了下來,滿臉清爽地坐在簡約花壇上晃腿的林潯,忍不住笑了笑,“你想在周圍走走嗎”
林潯沒有意見,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這個城市應該還不錯吧,熒在這里也住了一段時間了,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的秘書小姐沉默一下。
“圣斯蒂恩廣場的大樹上有八個鳥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