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兩個月基本泡在了辦公室,巨細無遺地處理政務、修建工廠、制定經濟復蘇計劃,偶爾消失,便會像隨機nc一樣刷新在一些僻靜的街區、和被黃昏收藏的海港。
空來過幾次,林潯忙著沒去見他。
須彌舉行了盛大的學院賽,林潯也沒去湊熱鬧。
熒提了幾次林潯感興趣的那位建筑設計師,林潯思索幾秒,也只說等一切結束之后。
少女赤金的眼瞳緘默地看著她,直看得假裝認真工作、實則正在用小窗偷偷玩游戲的林潯不由坐正,她才半斂眼睫,輕聲道“我們談談吧,林潯。”
林潯摸下巴,“一副要給我做思想工作的樣子呢。”
這就太高看小啞巴了。
寡言少語的秘書小姐帶著林潯就從窗戶爬上了屋頂,她們在頂層吹著風喝了點小酒,聽見哈夫丹在下面圈著手喊她們兩位注意安全,兩個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熒整理心態,先問林潯最近累不累,林潯說還好不過就是有點煩惱,熒便問那她有沒有想好如何處理,林潯不假思索地回答充錢。
“雖然游戲公司已經無了,但用端腦主機應該能入侵篡改一下游戲數據,可以先想辦法氪一把大寶劍出來”
熒盯著她,險些沒有壓住眼里的兇光。
被收拾了一頓,林潯才老實下來,他們瑣碎的聊了一些。林潯抱怨沒有靠譜的繼任者,之前林潯離開的那段時間,坎瑞亞人民本就因林潯的不在位而有些惶惶,再加上至冬的扣留事件也繃緊了人民的神經,尚未解決的詛咒、還混雜在坎瑞亞人民里的第一王座時期古國的遺民都是待爆的炸彈。
這種艱難復雜的時期向來是培育新領袖的土壤,但直到林潯回來,都無人在察覺到國內壓抑的氛圍下登高一呼去支撐起人民的精神信仰。
“這個時候我倒有點想伊爾明了。”林潯托著腦袋笑。
十二月了,天氣雖然沒有變得很冷,早晚的溫差卻大起來。熒抿了一口酒,突然邀請林潯去璃月過海燈節。坎瑞亞現在處于閉國重建的階段,水幕拒絕非國人進入,熒說她與空約好等她在坎瑞亞過了年,就一起去璃月過正月十五的海燈節。
話題跳得有點快,林潯琢磨了一下,說謝邀,有假期的話她還是想躺在屋里打游戲。
見熒安靜著沒說話,她便轉開話
題說她還以為熒會問她怎么處理坎瑞亞的現狀。
但熒沒接話,
廣場上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
像是林潯前段時間裝在那里的鋼琴被誰奏響了,熒在樂聲中輕緩地問“這個世界在你眼里更加真實了嗎,林潯”
林潯晃了晃腿,沒有回答。
“怎么樣怎么樣”代表著坎瑞亞國境線的水幕外,飄在空肩膀上的派蒙見熒出來,期待地問“林潯說她會去嗎”
九月空和派蒙去海島玩了一圈,結束后又正好趕上蒙德的佳釀節,耽擱了一段時間才回璃月,沒想到就再也沒見過林潯了。
熒輕輕搖頭,說林潯沒有明確回復。
派蒙悶著頭嘆氣,她之前還會生氣怎么連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但次數多了,小家伙反而有點擔憂起來“唔嗯她這么忙,這段時間一定很辛苦,如果能幫得上她什么就好了”
空望著水幕內影影綽綽的景色,輕輕嗯了一聲。
因熒常駐坎瑞亞,空這段時間也基本在須彌活動,看確實見不到林潯,旅者也不再說什么。坎瑞亞的年節大概過得不是很好,休假的熒與他一起跑委托時,說了不少以前坎瑞亞過年時的盛況,問起現在,她便安靜許多,轉開話題提起林潯給她發的獎金。
說完很久,她才低聲道對現在大多數坎瑞亞人來說,團聚的節日有些殘忍。
或許是有點沉重,派蒙降低了些飛行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