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風吹動市女笠系帶上的錫環發出輕微的聲響,流浪者堇色的眼眸看著她,過了幾秒才收回視線。
因論派的課基本與歷史時政相關,林潯聽得很有意思,特別是導師在課程快結束時提及坎瑞亞的復起,強調現在正是因論派拾起失落歷史的時刻,林潯在后面忍不住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
坎瑞亞教的知識和提瓦特通識完全不是一回事,希望這些充滿好奇心的學者能穩住自己的世界觀。
流浪者余光掃見她蔫壞的表情,不發一言。
上完課,林潯又拉著流浪者去了圖書館,想找點有意思的書看。但教令院如今重學術而輕藝術,林潯找了半天才在一個僻靜的角落找到一本有些年頭的詩歌集,打算就拿這個來消磨一下時間。
“看來你確實很閑。”
dquo”
流浪者卻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在那位妙論派的天才家里上班嗎”
林潯滿臉與世無爭,“我也很想去你那里上班,但艾爾海森家與凈善宮不是一回事,阿流。”
流浪者哼了一聲,但也沒再說什么。
三月中旬了,氣溫比前段時間升了不少,流浪者隨手抽了本書出來,在這個安靜的小角落心不在焉地寥寥看了幾行,又看向埋著頭欣賞詩歌的林潯,“林潯”
林潯無聲地抬眸看他,雙眼顧盼間十分動人。
教令院的圖書館極大,重重的書架將這個小角落圍成了另外一個世界,流浪者在這片沉寂中思忖了一下,才繼續說“我從小吉祥草神那里聽說了一些事情”
“是真的。”流浪者的講述剛剛開始,林潯便已然分明般作出了回答,她清透的黑眸平靜篤定,仿佛看清一切般沒有任何猶疑。
流浪者一時愣住,只聽林潯繼續道“你要審判我嗎,阿流”
“罪人也有審判他人的資格嗎”流浪者半天才如此回復。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但在林潯這里得到確鑿的回應還是讓他看起來不似平常
游刃有余。
這不僅是世界被數次重啟過這么簡單的事,
5,
這是曾經的他想做卻又完全失敗的事情。
流浪者心緒不寧,又見林潯始終平靜地凝視他,眼前少女的身影仿佛再次隱入迷霧,如同世界樹里那些零星而不完全的詞句,他不由抿唇,“怪不得,女王陛下連時間都能輕易玩弄,怪不得隨手就能送出一枚神之心。”
林潯從口袋里掏了顆糖在嘴里,她看了流浪者幾秒,看得對方壓了壓帽檐問她干什么,林潯若有所思,干脆直說“我很喜歡卡維。”
流浪者有些錯愕,而后氣極反笑,“哈你喜歡誰跟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