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尼婭溫柔有禮,很快便與派蒙混熟,她也和空說起一些熒的事,又打聽了一些林潯與空一同旅行的過往,氣氛一度十分融洽。話題的最后,芙尼婭看向穩重正直的旅行者,感謝對方之前對林潯的照顧。
“沒關系啦”旅行者的神之嘴大大咧咧,“我們也是很好的朋友哦”
“朋友嗎”芙尼婭重復了一遍這個詞,如鏡子般的眼瞳卻注視著旅行者沒有挪開。
空一瞬有種被看穿的感覺,沒有言語。
但芙尼婭仍舊溫和親切,她看了一會兒旅者的金眸后忽然開口“旅行者,你養過野貓嗎”
不明白話題的突轉,但空還是點頭,“收養過一些。”
“有些野貓是不太好養的,即便她會吃掉你給的小魚干也愿意陪你玩,但只要你想抱她回家她就會一次次逃跑,不如退一退吧,想養一只野貓需要的耐心和時間或許會比想象中長很多。”
空怔了一下。
在芙尼婭等至傍晚的時候,林潯終于姍姍來遲,派蒙驚訝她怎么會知道芙尼婭在這里,林潯一本正經地說因為她給每個坎瑞亞人身上都放了定位器所以在哪兒她都知道。
派蒙滿臉震驚,半天才難以置信地問她是不是開玩笑。
鬧了一陣林潯也打算溜了,派蒙問下次什么時候見面,林潯說她也不確定,“你這家伙,總得讓人知道怎么樣才能聯系到你吧對不對,空”
空想了想,“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嗎”
林潯看著旅行者溫和沉靜的金瞳,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隨后笑瞇瞇允諾道“會很快的”
金發旅人的氣場忽然舒緩開了,他也笑,“嗯,好。”
互道了再見,林潯跟著芙尼婭離開了,直到看不到山坡上的旅行者,她才收回目光,問芙尼婭怎么突然來找她,“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芙尼婭搖頭,“只是擔心您。”
林潯十分悲痛,“孩子長大了,會說謊騙媽媽了嗚嗚嗚”
“我沒有欺騙您。”芙尼婭嘆氣,她想了想,說起了黑蛇與白鵠騎士團,作為女王陛下對內與對外的直屬武裝,林潯至今沒有啟動兩個騎士團的重編,甚至默許戴因帶領黑蛇騎士另編成軍,也似乎一直沒有補完執政團席位的打算。
“我只是暫時不打算要新的小白鳥。”林潯一直覺得和黑蛇相對的應該是白鴿,所以即便騎士團的名字被決定為白鵠,她還是堅持自己的叫法。
“是這樣就好,陛下。”
林潯回了坎瑞亞,自在隨心的風神也在此時飛躍到鄰國的國土拜訪起了友人,“晚上好啊,老爺子”
詩人快快活活地打著招呼,一會兒問璃月有沒有什么厲害的工匠可以幫他修補一下四分五裂的琴,因為蒙德的琴匠不愿意幫他修都叫他重買一把,一會兒又問璃月最近有沒有什么異樣,比如突然冒出一扇白銀門扉上面還鑲嵌著看著就覺得細思恐極的物件。
鐘離的目光在破裂的里拉琴上短暫逗留,隨后沉斂道“不曾見過;未曾聽聞。”
他正想收回視線,卻忽然發現同僚身側別著一支鮮艷的花。紅到濃烈瑰麗的花瓣,層層疊疊地交展在一起,那是臨走前被友人抱怨風花節都不向風神獻花嗎后,在倉庫里摳了半天才摳出一朵舊日玫瑰來的少女送的。
鐘離出了片刻的神,半晌才舉杯飲茶。
“世上,還有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