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吧
雖然某位二少爺出招總被克制、開團必遭閃現,難得逮到機會貼臉開個大又被林潯一個平a破了防,但卻意外地在焊死賽道大門上很有一套。
晚上新月軒一聚2,二少爺便在談話之余尊重又得體地將客卿先生完全架死,以至于一席飯畢,杜林都有些搞不清是否該按輩分叫鐘離一聲爺爺。
鐘離“叫先生便可。”
“行秋他是不是哪里怪怪的”行秋一通操作猛如虎后,重云才后知后覺地湊到林潯身邊詢問。
“可能是沒吃飽吧。”林潯跟他竊竊私語。
夜晚的璃月街道亮起排排燈籠,林潯也換回了斗篷怪人的經典套裝,牽著杜林走在燈火闌珊中。鐘離臨走前送了杜林一套魯班鎖做禮物,小家伙很喜歡,此刻還拿在手上把玩。
夜色漸深了,作息規律的小方士提出該會回去休息了,杜林也睡眼惺忪地跟著打了個哈欠。
林潯表面溫順又安靜地跟著大家一起到飛云商會所屬的旅舍下榻,實際上剛哄睡自家崽,她就鬼鬼祟祟地摸到后院企圖翻墻出去玩。
睡覺是不可能老實睡覺的
成年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只是林潯才嘿咻嘿咻地爬上墻頭,就迎面撞見了逆風站在墻上的行秋。青衣白袖在夜風中飄揚的少年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游刃有余地問“嗯,看來今晚你還有別的安排,不妨加我一個”
“我只是想出來喝酒而已。”
云來海附近的灘涂,漆黑的海面仍在漲潮,波瀾不止地一層層推向岸邊,林潯抱著自己的吉他感受著包裹著她的晦暗不明的磅礴氛圍,輕擊琴箱四下,彈了一首如沉深海般激烈又絕望的曲子。
太夠勁了
林潯感覺自己的藝術修養又得到了升華,彈完就打開酒壺,仰頭灌了一口。
行秋坐在她身邊的礁石上托腮看著她,不遠處璃月港的燈火溫暖明亮,那些光暈便在林潯眼中明明滅滅。
“大晚上跑出來還真的只是為了喝酒嗎還是在這種漲潮的時候。你啊你,你就沒考慮過,要是你一個人在這里喝醉了該怎么辦嗎”
“那個時候果酒湖和蒲公英都在我的肚子里啦就讓大海帶我走吧,我要離開這個世界啦”林潯快樂地放飛自我,轉頭看見行秋似乎微微皺起了眉,她噗嗤一笑,“開玩笑的。”
她將酒壺隨手一遞,“要來一點嗎”
行秋還沒到璃月法定的喝酒年紀,對酒也不感興趣,但林潯還巧笑嫣然地看著他,眼眸被洶涌的海潮映出流轉的波光,行秋便接過酒壺淺酌了一口。
蒲公英酒口感輕盈甘醇,和行秋預想的不太一樣。但一口熱意下肚,行秋倒是輕松許多,爽利直言“那句話不好笑,林潯。”
林潯又瞇著眼睛笑起來。
她和行秋一邊分著這壺本就不多的蒲公英酒一邊閑聊,她說可惜這海邊沒有鍋,她身上還
帶了些須彌的蘑菇,這種氛圍熬點小人跳舞湯來喝也是很合適的
行秋不客氣地直問那位須彌的巡林官先生知道嗎
林潯連說這可不興告訴提納里,小狐貍鐵定要生氣的
他們說了半天玩笑話,海潮也漫到了他們腳邊,喝得眉眼泛紅的行秋低頭看了會兒洇濕鞋襪的海水,站起身來,腰間的神之眼一亮,一柄長劍便執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