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面,在搖搖晃晃里,郁清暈暈欲睡。
不知多久,到了京郊大莊園。
他們去的是后山的別墅區,幾棟大樓錯落,藤蔓爬滿,燈光燦燦的,像山里的夜明珠,顆顆璀璨。
到了門口,郁清的心才高懸起來,憂心即將要面對的一切。
溫擇敘把車停在門口,管家過來幫忙泊車,周勁等在門口,抱著手吊兒郎當地靠在門邊。
“你和阿深說一聲,我晚到。”溫擇敘對周勁說道。
周勁瞄了眼乖乖站在溫擇敘身后的郁清,玩味笑“行,我給陳哥說去。”
溫擇敘回眸對郁清說“走吧。”
郁清跟上他,走過盤旋樓梯,去到一間房間,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和見過幾面的男人去酒店房間,原來她這輩子也敢做這么大膽的事。
進門看到的不是床,而是客廳,郁清后知后覺房間的規模是總統套。
溫擇敘脫下大衣,郁清照做,把大衣掛在他旁邊。
等溫擇敘倒了杯溫水給她,郁清不安說“先生”
溫擇敘笑說“不用這么客氣,叫我名字就好。”
郁清“你你也可以叫我名字。”
溫擇敘應得很快“好,清清。”
郁清愕然,男人轉化也太快了吧。
他說出來的疊字溫溫的,斷音清脆,聽得很舒服。
郁清甚至在想,做外交官的不僅要形象好,還得要聲音好聽
“你想畢業后就結婚”溫擇敘依舊笑著,問“是有難處”
郁清被猜中心思,但她不愿意把這看作是難處,只當是自己的選擇。
“溫擇敘。”郁清不太習慣叫他全名,不由得頓了一下,“你需要結婚對象,我想結婚,一拍即合的關系。我沒有難處。”
最后四個字,說得特別的堅定。
她不想把寄人籬下當作難處,要不然她都會忍不住嘲笑自己是可憐蟲,只當作,恰恰好,她有和溫擇敘結婚的意向。
溫擇敘翹著腿,十指交疊放在大腿上,隨意靠著沙發,失禮的動作被他做得紳士十足“小清,我對婚姻的態度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準確來說,我需要一段穩定的婚姻,我需要正常的夫妻生活,以及我的職業原因,原則上不會離婚。”
郁清坐定在軟沙發里,腦子暈乎乎的,努力去消化他說的話。
溫擇敘解開手腕上的表,松了松衣袖,卷起,露出結實的小胳膊,眉眼含笑望向郁清“你想好再回答我,不著急。”
“希望我沒嚇到你。”溫擇敘直起身子,“先休息,等會有服務員送餐。”
看著溫擇敘離開的背影,郁清頹喪地躺平在沙發上,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長嘆一口氣。
溫擇敘的出身讓他如清風拂面一般溫潤,不會和人紅脖子,會尊重每個人,有禮待人。
聽完他說的那席話,郁清并沒有被嚇到,她的重點是他說的小孩子過家家,他竟然覺得她在開玩笑
她也欠考慮,把問題想得簡單了。
但婚姻是什么
像她爸媽那樣,活成冤家
母親總說父親不會愛人,性子薄涼,眼里只有學術造詣,寧愿受控于大男子主義的郭叔叔,也不要父親給的優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