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到出事那段時間。
所有人都來找她,王與這樣話少的大佬都給她發消息問需不需要幫忙,水月也很熱心,當時能給她作證的栗月卻因為家里有事不在,在給張璃霓看她漫畫設定之前,栗月最先看過,但她卻沒有出來替她說任何一句話。
郁清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是栗月照常更新,也沒舍得和她說一句話。
郁清不習慣把人想壞,打住不好的想法。
睡了
溫擇敘的消息打斷郁清。
郁清快速回復沒,準備了。
這幾天下來,溫擇敘每晚都監督她早睡,不讓她玩手機。
明天回去。
郁清嗯,路上注意安全。
簡單的對話是他們的日常,郁清掛完電話打算狠狠熬一夜,因為心里終于有這么一點兒想畫畫了。
說熬夜,郁清還真的熬了大夜,把新一話的基本色全部圖好,打算起床再精修。
結果躺在床上睡不著,郁清決定還是熬夜好了。
一熬,早上六點到了。
郁清捧著平板在客廳睡著,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在閉上眼的那一刻摁下保存,要不就全部前功盡棄。
一覺到下午,郁清迷迷糊糊坐起來。
門鎖聲音傳來。
她揉著惺忪睡眼走到玄關處,男人正撐著墻,手里拿著公文包,低頭換鞋,聽到她腳步聲,抬頭看了她一眼。
“剛起”溫擇敘問她,男人的聲音低沉嘶啞。
而今天的嘶啞多半是因為奔波勞碌,溫擇敘出差四處飛,今天剛搭乘飛機回來,風塵仆仆。
男人站好,郁清對上他俊容清冷,眉眼深邃,目光溫和卻透著讓人畏懼的銳利。
溫擇敘給人是典型的外交官形象,里邊穿著得體的西裝,穿著熨燙妥帖的風衣,紳士十足。
她不敢對視,垂下了眼眸。
郁清其實很喜歡睡懶覺,難得沒被溫擇敘盯著作息,她就睡到了中午,知道瞞不過溫擇敘,她乖乖點頭承認。
溫擇敘剛要接話,一通電話打進來,他只好先接起。
說的是法語,郁清聽不懂,她很喜歡聽溫擇敘說外語,有種異國的浪漫感。
忽然想到她那準備再次掛掉的六級,郁清心事重重。
溫擇敘把外衣脫掉,食指扣著領帶結往下拉,骨節分明的手因為屈起而泛白,手背的青筋若隱若現,解開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結,他單手解開袖扣有幾分紳士的野蠻。
郁清靠在墻上看他挽起袖子走向廚房。
幾分鐘后傳來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嚴厲。
“郁清,你過來。”
當他叫她全名,郁清心中警鈴大作,一定不是好事。
郁清猶豫幾秒,走到廚房門口,溫擇敘偏開身子,身后的冰箱露在她視線里。
“空了幾天”溫擇敘問。
郁清貼著門站著,臉不紅心不跳說著謊“我最近幾天晚上都住學校,也就空了一天,沒來急開冰箱。”
溫擇敘拉開下層,玩笑說“這把蔥花連冰箱都留不住它最新鮮的容顏,不過陪著它的西紅柿倒沒了。”
指向明顯,郁清說了謊。
她不僅開了冰箱,還吃了一個西紅柿。
昨晚趕稿子到一半,她肚子空空,肚子一空腦子也跟著空,接著便出來覓食,翻來覆去只有一個再留一天可能壞掉的西紅柿,她蘸著白糖暫時飽腹,接著奮斗去了。
“寶寶,說謊不好。”溫擇敘這聲寶寶叫得有幾分逗弄的意思。
合上冰箱門,溫擇敘用手機下單附近超市代購送菜上門。
郁清謊言被點破,不好意思垂著頭。
溫擇敘經過她時,伸手揉了揉她腦袋,說“再等會,就有吃的了。”
現在家里連一把面條都沒有,不知道能做什么。
溫擇敘感到好奇,他出差的這一周里,郁清是吃什么過的。
郁清說好,躲過他壓在頭頂的手,跑回客廳。
溫擇敘在菜送來之前整理好行李,他進房間十來分鐘又叫郁清過去。
郁清回想她是不是又遺留什么不好習慣的痕跡被發現了,懷著沉重的心情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