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才發現校長穿著夾克,戴著一頂漁夫帽,不會是釣魚到一半跑來替她解決難事的吧
郁清心事重重回到宿舍,三人看到學校和表白墻發的通知,解氣不少,紛紛上來安慰她。
說著說著,最后反而是郁清反過來安慰她們,不用擔心她。
關愫愫指了指郁清桌子上的信封,說道“今天生委讓我們把這個交給你。”
“空白信封”郁清不明所以,“怎么了”
關愫愫“快畢業了,受資助的學生按照規矩要給資助人寫一份感謝信。”
這個活動是學校發起的,也是為了教大家學會感恩。
郁清壓根不知道寫什么,她只知道有個顧先生資助她四年學費,其他情況一律不知,主動問過基金會工作人員,是對方不愿意過多接觸被資助人,她也不用特地感謝。
確實有些資助人不想接觸情況過于復雜的貧困生,全部由基金會代理,郁清便沒再多問。
在郁清心里,顧先生是頂頂好的人,要不是因為他,她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大學,而且在大學的開支繁重,裘芯總降她生活費,因為要畫畫,支撐顏料的開支,她打工的錢也全拿去投資興趣愛好,一件棉衣穿四年,連續兩年沒再添置新衣服很多情況,真的過得很艱苦。
每次想到這些,她又對顧先生更加感激和敬佩。
寫信對她來說實在難,苦惱一番后,規規矩矩,甚至有些死板地寫了一份感謝信,封好拿去隔壁生活委員的宿舍上交。
從隔壁宿舍出來,溫擇敘給她來電話,郁清走到陽臺盡頭接起。
“沒吃東西吧,我去接你。”溫擇敘說。
郁清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沒吃東西,忙說“好”
郁清一面往樓下走,心里過意不去說“學校的事情麻煩你了”雖然不知道他怎么了解到的。
溫擇敘“不是難事,而且昨晚剛被某人說老東西,現在又被人說丑東西,心里挺難受的。”
郁清臉紅“我沒說你不要冤枉我。”
“你也不丑,他們眼瞎”
溫擇敘要是丑,世界上絕大數男人都是丑八怪了。
“你打算后續怎么辦”溫擇敘不逗她,問正經事。
郁清全都想好了“我要找律師告他”
“你,找律師”溫擇敘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嗯。”郁清說,“雖然我不知道聘請律師要花多少錢,但我賺了四萬塊,如果不夠,我再賺。”
溫擇敘頓住。
“你賺的錢全部用來打官司”他問。
郁清“嗯絕對不會姑息,他們可是罵了你”
溫擇敘好笑打住情緒激昂的郁清,他叫道“寶寶。”
“啊”郁清出到宿舍門口,看到靠在車門的溫擇敘。
春天日頭正盛,溫擇敘穿著黑夾克,頭發細細碎碎散下,遮住一半的眉眼,站在榕樹下,翠綠幽深,校園里見到這樣的溫擇敘,還真的會以為他是哪個學院的學長,在樓下等她下來。
“如果不是知道你真實想法,我會以為,你是愛我的。”
郁清停在原地。
不知為何溫擇敘會扯到愛不愛的話題,好像從他們結婚那一刻開始,他們做著夫妻間所有的親密事,他們談溫情,談信任,談責任,甚至會交心。
可,他們實實在在沒談過愛。
溫擇敘沖她笑了笑,依舊溫和“可惜,并不是,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