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擇敘上前牽過她的手“春柔很好聽,不管前綴是什么,春柔是不變的。”
“你猜什么意思”郁清問。
溫擇敘“春天也溫柔”
郁清搖頭,忽然想到很多年前的一個場景“在一個降溫的春日清晨,我站在窗臺前,看著外面的春景,模糊又朦朧,很莫名的,我一直記得那個清晨。”
“所以失溫的春柔其實是一個場景。”溫擇敘想象不出,那樣的清晨是怎樣的,如果不好,她在描述時怎會溫和地垂著眼睫,好似在回憶美好。
郁清點頭“我很愛那個清晨。”
那個早上特別糟糕,唯一美好的是他的出現。
他是那一抹春柔。
郁清頓住腳步,瞬間想明白很多。
喜歡
應該是這樣的感覺吧
無限想要靠近美好。
美好是他。
她想要靠近他。
“溫擇敘。”郁清拉著他沖鋒衣的袖子,要他低下身子。
溫擇敘微微彎腰,遷就著她,好奇要說的事。
“小清。”
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他們。
兩人轉臉看去,看到站在路邊的裘芯,郁清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溫擇敘站直身子,郁清淡漠問“有事”
裘芯搖頭,“就是想來看看你,想和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郁清理智告訴自己沒必要再聊,看著母親對自己服軟,心臟驟疼。
“我去里面等你,聊不開心就走。”溫擇敘拍了拍郁清的肩膀,揚了揚手里的蛋糕。
郁清點頭“好。”
溫擇敘越過裘芯往小區走,裘芯隨著他的背影轉動頭,唇角下耷,緊緊抿著,似乎在隱忍什么。
“您要說什么”郁清走到裘芯面前問。
裘芯“沒,媽媽最近太累了,想找人說話,但你弟弟妹妹還小,我說什么他們不知道。”
郁清“我也不想知道。”
“小清。”裘芯哽咽,“你郭叔叔因為賭博要進局子了,媽媽要一個人帶著你弟弟妹妹生活,事情發展成這樣,我認命。”
郁清沒接話,就當是裘芯想要訴訴苦。
她并不為這些苦所觸動,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和要走的路,免不了經歷這些,她吃的苦,并不比裘芯的少。
裘芯眼淚簌簌落下“媽媽知道我不該和你抱怨,你郭叔叔一定是被人盯上才會這樣,要不然怎么好好的被人舉報聚眾賭博。”
“您什么意思”郁清不覺得裘芯無緣無故說這話。
裘芯“媽媽找人幫忙查了,對方是大人物,還聽說認識你丈夫,本想讓你幫忙的,我想想還是算了,萬一被報復更厲害怎么辦。”
“好了”郁清生氣說,“別信口雌黃。”
三言兩語污蔑溫擇敘,裘芯不配
裘芯“我只是怕他以后也會不擇手段對付你,我只是來提個醒,你不愛聽,媽走就是了。”
語畢,裘芯快步離開,頭都沒回。
郁清深呼吸平復胸腔里波動起伏的情緒。
不信裘芯說的每個字,明明是郭叔叔自己賭博多年被抓,不反省自身,一味責怪其他人。
進到小區,看到溫擇敘在和保安閑聊,注意到她進來,告別后闊步走向她。
“還好”溫擇敘關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