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史問道:
“衛侯說了這么多還是沒有說清楚為何讓賊寇從方城脫困,并且打到江北的。”
蘭子義正要開口說話時,章鳴岳卻搶先說道:
“衛侯在方城失利只因為解宣明心懷不軌,妄圖竊功肥己,制衡朝廷,利用我為他爭取到的勞軍機會在軍前矯詔奪了衛侯軍權,并將衛侯征送京城。“
剛才還在說話的大臣們聞言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語,剛才質疑吏部的史云起聞言直接質問章鳴岳道:
“章首輔,前些日子你一直跟我們說解宣明是戰死前線,現在卻又說出這種事情來。他解宣明可是你的得意門生,一向對你忠心耿耿,沒有你的授意他會干出這種事情來?章首輔你是在這里故意拋出解宣明好把自己撇干凈吧?”
章鳴岳笑了笑,說道:
“解宣明的確是我的愛徒,但是人就會有看走眼的時候,我被他的矯揉造作欺騙,給了他一個惑亂天下的機會,這是我用人不當,但絕對不是我指使他做這些事情的。衛侯親自經歷了當天解宣明的事情,這一點衛侯可以替我作證。”
說著章鳴岳便看向蘭子義。
剛才章鳴岳默不作聲想要借刀殺人,這時候被魚公公刺到痛楚居然又想著讓他蘭子義來給他解圍,做夢也不過如此嗎。
蘭子義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悠閑樣子站在原地看著章鳴岳,只是笑笑,并不說話。
龍床旁魚公公與隆公公也是類似的表情,靜靜地看著章鳴岳,沒有一絲出手幫忙為他作證的意思。
章鳴岳似乎也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他繼續說道:
“我是清白的,就像魚公公帥軍慢行也是清白的一樣。我可以為魚公公擔保,吏部絕沒有收到任何上報大軍出行為德王游獵圍山的奏章或是文書。”
接著章鳴岳又對與他同列的那幾個大人說道;
“各位大人,你們也來說說,你們管轄的各部當中有沒有收到上奏通報大軍圍獵的奏章?”
被章鳴岳點名要求說話的各部尚書雖然不情愿,但在章鳴岳下達命令之后剩下幾部的尚書也都紛紛表態證明自己部門沒有收到所為的德王圍獵奏章。
刑部李澄海并未開口說明刑部的情況,但剛才說話的刑部左侍郎李承開口替李澄海說了。
這樣一來六部全部都表態并未發生“德王圍獵”一事,剛才朝中洶涌如巨浪一般攻擊德王和魚公公的行動被六部主官聯手叫了一盆冷水,大家又都不敢繼續拿著事說事了。
然而諸位大人們是不會這么輕易的罷手的,剛才主動發話的刑部史云起立刻對章鳴岳說道:
“章首輔,你這樣偏袒公公,也太明顯了。難道你今后就要投靠公公,靠公公的本事混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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