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憤怒到極點只會干著急,一腔怒火不知如何宣泄。
“她已經在警察局配合調查了,起碼要焦頭爛額半個月。”溫擇敘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睡好。”
郁清不甘心躺好,抱著手“溫擇敘,我從來沒有這么討厭一個人,栗月將會是我二十二年來最討厭的人”
溫擇敘“我們寶寶最討厭她什么”
郁清眼珠子轉了轉,小聲湊到溫擇敘耳邊說“我和你說,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嗯,不說。”
承諾很幼稚,但郁清要說,他便答應。
郁清趴在溫擇敘耳邊說“什么都討厭以前我們互相鼓勵一起努力,我覺得她哪里都好,現在發現她哪都不好。她是不得已才和我坦白的,在這之前她要我幫她改腳本、劇情、涂色,她心就是壞,利用我,榨干我的剩余價值。”
溫擇敘轉頭,捏了捏她的臉,莞爾淡笑“你在外面也這樣說”
郁清“我才不會在外面和別人亂說。”
趴了幾分鐘,郁清胳膊發麻,倒在溫擇敘懷里,靠著他肩頭說“我好喜歡和你關起門來,躲在被窩里說別人壞話的感覺。”
溫擇敘笑出聲“傻豬豬。”
“真的很解壓。”郁清粲然笑說,“這就是夫妻吧以后擇敘哥你有不喜歡的人,你也可以和我吐槽,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這就是夫妻”溫擇敘驚訝她的解讀。
郁清“無條件和你討厭同一個人,盡情說他壞話,其他人做不到的吧,只有夫妻可以。”
溫擇敘挺喜歡郁清對夫妻的理解。
和她做這樣的夫妻也不賴。
郁清毫無睡意,黑暗里,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溫擇敘,弄得他也毫無睡意。
溫擇敘坐起來“我帶你去港口吧。”
郁清跟著爬起來“好”
溫擇敘失笑,估計就等著他這句話。
溫擇敘和經理拿車,坐到車上,郁清才想起來問“那個大胡子為什么叫你少爺”
大胡子指的是經理,他留著一把胡子,穿著黑色西裝,一舉一動特別像電視劇里的管家。
“酒店是我外婆家的產業。”溫擇敘不愿意深說外婆家的事,“我一年只回來一次,不是特別值得在意的事。”
郁清咂舌。
這家酒店的背景她聽說過,幾十年歷史,并不是集團名下最賺錢的產業,開放后公司改革,成了港都科技龍頭,公司一天的流水,他們十輩子都賺不來。
想過有錢,沒想到溫擇敘的外婆家這么有錢。
“別這樣看著我,是我外婆家,不是我家。”溫擇敘耐心解釋。
郁清打心底佩服溫擇敘,拋開財力不說,他如今所處的社會地位也是很多人努力一輩子可能都達不到的,因為成績優異,畢業就被外派駐外,去的還是聯合國,在這個年紀,他的履歷比許多外交官都好看。
車停在港口,海面昏黑,只能遠遠看到海面上燈塔的光在來回巡閃,船微微蕩漾著,海水的味道鉆到鼻喉里,郁清嘗到了咸味。
溫擇敘牽著郁清沿著港口漫步。
港都早入夏,郁清穿著寬松的棉麻吊帶衣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好奇地跑在前面,溫擇敘走在后面,囑咐她慢些。
路燈的光亮少,郁清站在黑暗里,因為膚色的原因,感覺她在發著光。
郁清看了眼手機屏幕,對溫擇敘說“停下來。”
溫擇敘站定在原地,“怎么了”
“溫擇敘,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你生日了。”郁清問他,“你有什么愿望需要我幫你實現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