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鳶趕來,假裝勸和,一面把鞋套脫掉“我正好有事,我送你。你們也別吵哈,傷感情。”
她推著郁清進到電梯,笑著揮手說“沒事的,交給我。”
電梯門合上,封鳶露出本來面目。
滿臉不耐煩。
“你怎么跟來”郁清也沒剛才那么嚴肅。
封鳶不爽“我恨不得就沒來過。”
郁清“你不是和”
封鳶擺手“別別總把我和老太太打成一路人,我只想安生地過日子,是老太太太能作妖。”
郁清是敢略微表達不滿,但還做不到背后說長輩的是非。
封鳶打開話匣子,指著上面說“你不知道老太太什么人吧。”
“我都懶得說啊。”
“她萬事都愛摻合,大家不搭理她,她就繼續作,沒辦法啊,她娘家是地產大亨,從小嬌養的大小姐,最愛煩敘哥,鬧過幾次要敘哥回港都生活,常伴她身邊,給敘哥弄煩了,跑國外駐外不愿意回來。”
郁清訝異。
沒想到溫擇敘不愿回國是這個原因。
“只是鬧”老人家鬧騰一些,郁清覺得很正常。
封鳶“只是鬧就謝天謝地。顧太強勢,思想固化,認為他們家的人血脈都是高貴的,所以一舉一動要和身份匹配。小時候敘哥就是她帶大,是敘哥的開蒙老師,他小時候在港都每天都被安排滿滿的課程,不得不說,倒是真的把他培養成貴公子樣。”
“好在后來敘哥回京北,擺脫老太太的牽制,所以在畢業后才選擇出國,真的擔心老太太叫他回港都工作。”
郁清莫名的,有些心疼溫擇敘。
身邊有個管教嚴格的家長,別人只知道家長嚴格,其中要受到的壓力,郁清感同身受,曾經裘芯就是這樣要求她,無數次道德綁架、親情綁架,要求按照她給的標準生活。
封鳶堅持要送郁清回去,蹉跎片刻,沒拒絕,上了副駕駛。
郁清和封鳶閑聊了些事,也算側面了解到溫擇敘外婆這個人,更慶幸自己今天跑了。
在小區門口下車,郁清走回家的路上在琢磨,該怎么和父親說又回來住的事,想到明天就是畢業典禮,有了底氣,闊步走向家。
預料到溫擇敘會給她電話,不過已經快凌晨。
郁清悶悶不樂接起“有事就說。”
“寶寶,今天外婆的事”溫擇敘放柔聲音勸她。
郁清“別提她,我不喜歡她。”
溫擇敘“好,不說了。”
“她什么時候走”郁清和封鳶了解到以前的事,對老太太的好感全無,表面話也不愿說。
溫擇敘“大概這兩天。”
“她走了你再聯系我。”郁清說,“我明天有畢業典禮,先掛了。”
溫擇敘小心翼翼詢問“明天我去接你好不好,她不住家里。”
“不要。”郁清從床上站起來,“我可不想隨時在家里看到一個陌生人,老規矩,我工作日住這里,周末看心情。”
溫擇敘頭疼。
周末怎么變成看心情了。
郁清沒忍住,說“你竟然也不喜歡外婆管著你,你干嘛不說啊,你對她態度還這么好。”
“某些人勸我對我媽的事看開,自己卻言行不一,騙人精”
“不是的寶寶,你聽我解釋。”溫擇敘是不喜歡被外婆管教,但想著一年見不到幾面,沒必要鬧僵,而且外婆一直想要鬧的是遠嫁到京北的母親。
郁清“我可以理解你,不說她。我們再聊一次,最后一次,出國這件事,你是不是還要堅持原來的選擇”
“清寶,你這是強迫人了。”溫擇敘知道選擇不,她一定會掛掉電話,并且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會理他。
郁清“我不強迫人,我要你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