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月絲毫不知道伏特加轉頭就將她出賣了,她發完消息后,自覺盡到了心意,很快就將這茬扔到了腦后,開始構思應該如何解決這個炸彈犯。
“吶,zero。”在充斥整個房間的音樂伴奏聲掩蓋下,諸伏景光悄聲詢問身邊的青年,問的自然是他和綿星綺月的事。
但見降谷零毫不意外的神色,諸伏景光了然,“你果然是早就發現了啊。”
“嗯,萩原說的問題我的確有察覺。”降谷零平靜地點頭,跟幼馴染頭碰頭低聲道,“我很確定在進警校前我們從來沒見過綿星,但她偶爾看我們的時候,會露出一種看到了認識之人展露了她所不知道的另一面的表情。”
“用萩原的話說,她好像在透過我們看別的什么人。”降谷零斟酌著用詞,表達自己那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并沒有被冒犯的感覺。hiro也是吧如果你真的被當成了別的人對待,你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所以才奇怪不是嗎。”諸伏景光輕笑,“就像zero所說,如果不是萩原提醒了我,我或許仍然發現不了。”
“但如果追溯過去”他歪頭看向降谷零,湛藍色的貓眼清澈發亮,“有關于這一點,其實綿星很早就露出了破綻”
兩個青年對視著,不約而同說道“櫻花樹
林”
“沒錯,”降谷零托著下巴,回憶著那天的情景,“入學第一天,綿星在櫻花林因為過呼吸癥暈了過去,是我們發現了她,hiro采取了急救措施。但綿星醒來后,第一反應就是去打hiro”
諸伏景光接著道“當時我們都以為,是因為我捂著她的嘴讓這個女孩子在意識沒有完全清醒下誤會了。可認識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們對綿星的性格也多了了解,她是個冷靜、且專業的人,那天的反應發生在她身上實在是太違和了。”
“現在想來,她是把我當成了別的什么人吧。”諸伏景光肯定地道。
降谷零扯扯嘴角,哼了聲,道“而且,她讓自己因為過呼吸發作而暈過去,本身就是件不合理的事。還有她射擊的問題”
諸伏景光看出幼馴染的耿耿于懷,有些忍俊不禁。
“沒辦法,綿星擁有極強的自我防護意識,你們性別又不同,自然不能像對松田那樣直來直去,zero至今為止沒有解開她的秘密也很正常。”說到這,他含笑看著金發青年,“嘛,其實zero要是想的話,也不是辦不到,但那樣做的話,你怕會傷害到綿星吧”
黑發青年柔聲道“這是屬于zero的溫柔啊。”
被直球夸贊的降谷零別過臉去,小聲咕噥“才不是。”
已經習慣小伙伴偶爾傲嬌的諸伏景光,偷笑了兩下,便熟練地轉移話題“之前作為朋友,要有距離感無可厚非,但如果zero喜歡綿星,想追求她,倒是可以稍微越界一些萩原說的。”
“啊,萩原還教了你這些啊。”降谷零玩笑道。
“哪里是教我,是讓我轉達給你。”諸伏景光沒好氣地回道。
“好好好,”降谷零無奈地笑道,“怎么感覺你們比我還著急。”
諸伏景光聞言猶豫了一下,漸漸收起了笑容,“zero。”
“嗯”降谷零不解地看著突然嚴肅起來的好友。
“這話說出來也許會煞風景但zero,”諸伏景光認真看著降谷零,“你已經認定綿星了嗎”
黑發青年說著,不自覺地拿手撫上胸口,上挑的貓眼里透出一絲凝重,他不太敢看幼馴染,微垂著眼,言語略帶艱澀道“我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綿星身上的秘密太多,又或者是莫名的直覺,總之,我對你和綿星的事有些不安。”
降谷零靜靜注視著諸伏景光,等他說完,便伸手攬住他的肩膀,讓人抬頭看他。
“hiro,首先,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你不要覺得說這些話有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