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綺月依據伊達航的性格分析,提前預想到了他的選擇,所以哪怕被跟了一路也不緊張這要是換做降谷零,就沒那么好打發了。
等確定伊達航和諸伏景光走進摩托車店后,她便徑直走向網吧的前臺。
另一邊,諸伏景光反復詢問摩托車店的店員,擁有高腳杯紋身的人是誰,店員都是不耐煩地回答他“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幾次拉鋸扯皮之后,諸伏景光的好脾氣都要磨沒了,氣得他捶桌。
就在這時,外守洗衣店的老板,外守一走進摩托車店,說出了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兩人是警校生的身份,還跟店員說,他們曾經在便利店救過他,終于讓店員松了口。
就這樣,在外守一的幫助下,諸伏景光才算是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得知包括外守一、店員以及他們的朋友“入江先生”,三個人都有紋身。
可沒等諸伏景光深問,從店外馬路上傳來的巨大聲響讓他和伊達航驚了一下,立馬放下調查事項,跑出去查看情況。
在網吧里的綺月自然也聽見了,但她只是停頓了很短暫的時間,便繼續低頭翻閱手中的客戶登記簿。
諸伏景光的電話打來時,她剛好找到可用的信息。
“莫西莫西欸什么追尾啊,我沒聽見好司機昏過去了好你別急嗯嗯,我這就過去”
前臺,網吧的招待員瑟縮在座椅上,看著眼前的黑卷發女人一邊熟練地轉換語氣,說著或驚訝或焦急的話,一邊面無表情地翻著登記簿,偶爾提筆記下什么,手里的鋼筆筆尖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想起昨晚被黑衣人找上門的情景,以及這個女人剛才跟他說的話,招待員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攥著手里的支票不敢吱聲,背上冷汗直流。
時間明明只過去了一分鐘,他卻覺得仿佛是度日如年,黑發女人終于掛掉電話,收起紙筆,惡魔樣的紅色冷質的眼珠盯著他,似笑非笑地道“管好你的嘴。”
招待員忙不迭地點頭,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女人離開網吧,腦中緊繃的弦才松開,膝蓋一彎,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綺月沒把招待員的害怕放在心上,從酒吧調酒師發來的信息看,招待員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的下屬自會讓他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只要不鬧出人命,她才不會理會。
綺月跑到大馬路上眺望,卡車和追尾的小轎車已經開出了不短的距離。
諸伏景光的第二個電話打了過來,與第一通電話希望她盡快趕到現場給司機做急救措施不同,這次是說“抱歉,綿星,卡車司機是踩著油門昏過去了現在車速越來越快,我和班長沒辦法把人帶下來讓你做急救,你先別來現場了,這邊不安全”
綺月沒有答應,而是反問現場的情況,一邊聽一邊向摩托車店員出示身份證明,開走了自己的哈雷vrod。
“我和伊達班長借了摩托車和喇叭,正在幫卡車疏散出一條安全通道。剛才還給zero打了電話,請他和松田萩原趕過來幫忙”諸伏景光坐在車后座,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不對,“綿星你那邊的風聲怎么那么大”
“我知道了。”
諸伏景光聽到耳邊和電話里同時傳過來的女聲,驚訝地看向身邊,“綿星”
綿星綺月戴著頭盔,騎著她那炫酷的哈雷輕輕松松趕了上來,駕駛在他們左側,將他們那輛摩托車都襯得嬌小了,黑色的長卷發飛揚在身后,瀟灑至極。
綺月壓低車速,跟同期再次確認情況“所以,是轎車的保險杠卡在了卡車后面下不來,而卡車司機現在暈過去了,兩輛車都處于失控狀態,是
嗎”
“對。”諸伏景光點點頭,伊達航舉著大喇叭持續發聲,讓卡車前面的車讓路。
綺月很快就判斷出自己能做的事,“轎車卡成這樣子我也沒辦法,但暈過去的卡車司機”
諸伏景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要做什么,綿星”
然而騎哈雷的少女只問了他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吶,諸伏,你有多重”
“欸”諸伏景光茫然道,“最近沒稱但應該7075㎏之間吧”
綺月輕笑“標準體重啊,挺好。”她摸出車上的另一個頭盔扔給諸伏景光,“你能跳過來嗎”
“”諸伏景光捧著頭盔,不可置信問,“跳哪兒難不成”
“對,跳過來。”綺月自信地眨眨眼,“沒關系的,我能控制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