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綺月發現進入公安反而是如今最好的選擇。
只有進入公安,“綿星綺月”才能合理地獲得波本與蘇格蘭是臥底的情報,并且得在她回組織之前,越早越好。
越早,dita知道波本和降谷零是臥底但沒有揭穿的事實就能焊得越結實,才能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心里扎下綿星綺月還可以信任的釘子。
那么問題來了。
她未來要如何在不被公安抓捕的情況下,去獲得有關于臥底的機密情報,還得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知道是dita干的呢
綺月“”
真是好難為她的智商啊
*
大概是給自己出的難題太難解,連著幾天晚上,綺月都夢見自己未來行動失敗,后半生深陷“鐵窗淚”;又或者被公安警察降谷零生生拷死在審訊室里。
她甚至還夢見波本威士忌笑容燦爛得威脅她,要是敢說出他的臥底身份,他就手動幫她封嘴,比如打暈、捆綁、砌進水泥墻。
噩夢連連,綺月好幾天臉色都不太好看,讓其他人都有些擔心是不是練習太累了。
而被黑發少女各種橫眉冷對的降谷零,則是無辜又茫然難道是自己那天問她加不加入公安的事惹到她了可這生氣生得也太久了吧
好在樂隊比賽的時間轉瞬即至,周六一大早,七個人一同趕往京都。
到達酒店后,來不及收拾行李,綺月和櫻井理莎先各自裝扮好自己,再急匆匆得幫男生們整理著裝、化妝、打理頭發
“好累。”上車時還神采飛揚的櫻井理莎,在此刻露出疲憊的微笑。
“快完事了,堅持一下。”綺月也累,右手手里的美妝蛋拍打得梆梆響,左手固定著降谷零的臉,輕斥道,“別動”
“你輕點”
“粉底不上得牢固一些,等到上臺一流汗,妝不就花了嗎”
順從綺月的力道保持著微微仰頭的姿勢,降谷零無奈地道“我是說你另一只手,輕點。”
綺月看了眼自己捏著對方下巴的左手,松開,青年蜜色的皮膚上馬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
“我、我也沒用多大力氣啊。”
綺月心虛地咕噥著,之后的動作放輕了些許。
降谷零瞄了眼放置在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問“你不會真給我用了白色粉底吧”
綺月假笑“感謝我吧,為了讓底妝貼合你的膚色,我特意買了瓶新粉底。”
“沒事啊,新粉底也不浪費。”一旁的櫻井理莎指指在自己手下“受折磨”的卷毛青年,笑嘻嘻地道,“摻點淺色粉底就可以給松田用了。”
“這樣說得好像我和金發滾蛋一樣黑似的”松田陣平表示抗議,“還有,我們是男的啊不用化妝吧”
“哎呀,都跟你解釋八百遍了,為了舞臺效果,為了舞臺效果聽明白了嗎”櫻井理莎再次把想逃跑的卷毛青年按在椅子上,“就是打個粉底而已,老哥你別掙扎了我很累啊”
諸伏景光看看綿星綺月和櫻井理莎帶來的各種化妝品和用具,不明覺厲,感嘆道”真是辛苦你們了,花費不少吧“
綺月解釋道“也沒有花費什么,我和理莎的粉底不適合你們,都得摻深色粉底調色,所以新粉底是必須要買的。除此之外就只有那些裝飾品了。”
說著就用鑷子
夾起亮晶晶的亮片,往金發青年的眼尾貼。
鑷子頭靠近眼睛和太陽穴的位置,降谷零條件反射地想偏頭躲開,被早有預料的綺月扶著臉固定住,“一會就好,你可以閉上眼睛。”
沾了膠水的亮片涼涼的,碰在眼周敏感的皮膚上,讓降谷零不禁瞇起眼,不能躲開的情況下,視線無法躲避地看著綺月。
少女濃艷昳麗的容貌,在化妝后更加光彩照人,在她小心翼翼捏持著鑷子,來給他貼亮片時,慢慢放近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