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尼亞和邦德所“看到”的人物是個側影,根本看不清臉。
但有那頭黑色的卷發,以及那副標志性的墨鏡,阿尼亞一說,綺月立馬就知道這是松田陣平。
聯系前一幅場景萩原研二的墓碑那被炸死的一定就是
再看這幅畫,綺月能判斷出爆炸是在白天。
為防備突發情況,松田和萩原這對爆處組雙子星一般不會一起出現場。
而畫面中,松田陣平穿著作訓背心卻沒上去,說明同時間可能不止有一處炸彈,松田是拆完他那處,才來萩原這邊集合。
難辦啊。
綺月扔下畫紙,仰靠在沙發背上,客廳的燈光直視之下耀得晃眼,她閉上眼,大腦飛速運轉。
只有這點細節,根本不能提前排查出炸彈所在,她也不可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就發動警視廳去搜查全市的高層公寓。
她只能等到7號當天隨機應變。
還有,雖然萩原自己常說,他的拆彈速度比不上松田,但松田陣平這種鬼才十幾年都不一定出現一個,萩原研二的拆彈速度和準確度已經是頂尖那層了。
就算萩原覺得自己解決不了,那還可以讓松田去,或者直接申請安全引爆,怎么會讓炸彈爆炸呢
綺月只能想到遙控爆炸這一種可能。
就離譜。
能遙控的炸彈還拆什么拆直接想辦法安全引爆就行了,無非是浪費點錢財嘛
難道是什么不能輕易轉移的炸彈
綺月頭疼,她對炸彈這方面實在了解不多,就只會最基礎的拆彈技巧,這還是在警校的時候,松田陣平心血來潮教降谷零拆彈,覺得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索性就拉著大家一起上課的那幾天里學的。
上課的時候,松田和萩原兩個人一個罵一個夸,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幾節課上完,大家都掌握了基礎拆彈知識。
某個被松田罵出火氣的警校第一更是進步飛速,要是時間再長一點,搞不好能把松田肚子里的東西都學過來。
當然,拆彈速度上還是比不過松田陣平的。
回憶起警校的歡樂時光,綺月情不自禁彎了彎眉眼,輕笑出聲。
然而轉念一想現狀,又愁得皺眉嘆氣。
當初她在警校畢業前想的法子,是想利用她分明知道波本和蘇格蘭的公安臥底身份卻沒有上報組織來獲取未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信任。
真正實施起來卻很難。
她雖然已經進入公安,但公安的保密工作異常嚴格。按照正常的升職流程,以她的資歷,沒有機緣她十年八年都接觸不到臥底這么重要的機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必定不會說“他們在xxx臥底”。
上次她去警察廳找服部耀的時候,順帶試探著轉了一圈,最后得出一個結論以她的能力,想要不動聲色地盜取警察廳的機密臥底文件,壓根不可能。
那這一切就走進了死胡同
“綿星綺月”要知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臥底于黑衣組織,就必須去偷警察廳的機密文件;但一旦去偷,就會驚動公安;公安一追捕,她就潛伏不下去了,必須回組織;回組織
以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組織初期的底層地位,是沒資格知道dita存在的。
等到他們拿到代號,爬上高層,這段時間綺月不敢保證自己手里不沾血不干壞事,到時候三人見面,“綿星綺月”手無證據,說自己早知道他倆在黑衣組織臥底,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能信必定會認為這是她的狡辯。
現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覺得她的形象有多光明,知道真相后對她的印象就有多兩極反轉。
虛偽、謊言、偽裝、欺騙這些標簽被貼在她身上,綺月只怕他倆不光不會再信任她,還會時時刻刻監視她,甚至想
辦法把她抓起來送公安審訊。
那她又該怎么報仇殺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