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心虛地望著天花板,手指當機立斷點了掛斷。
安靜了。
綺月吐出一口郁氣,冷靜過后問眼前的青年“哪怕居民都疏散了,你也要拆彈”
萩原研二收起手機,耐心解釋道“小綿星,你忘記了嗎處理爆炸物后續也是我們的工作這顆炸彈總不能一直放在這兒吧我總要拆掉它或者將它轉移再拆掉,對于拆彈警察來說,風險是一樣的。”
“”綺月揉揉額頭,她真是忘了這一點,光想著讓萩原研二怎么躲開必死的爆炸了。
“好吧。”她掐著腰,提出要求,“拆可以,但你先過來穿防爆服不然我就過去陪你,你選一個。”
說著,綺月就要抬腳走過去。
嚇得萩原研二連連擺手“s停停停”
綺月挑眉看他。
“我這就穿。”萩原研二抱起重達四十公斤的防爆服,無奈地重復道,“我這就穿。”
這身超重的防爆服一個人根本穿不了,其他組員只能去幫忙。
綺月看看周圍,指指電梯斜對面的方向,對他們說“你們到消防通道那里去穿吧,那寬敞點,別離炸彈那么近。”
萩原研二點頭同意,在消防通道口一邊套防爆服,一邊抱怨“它好重好熱的啊。”
綺月好笑地問他“你還承受不了這點重量”
“可是很熱啊,”青年拖著尾音像撒嬌一樣道,“哪怕是冬天穿上去也跟蒸桑拿一樣。”
綺月扶額,剛才對她疾言厲色,甚至用命令語氣讓她“下去”的人是誰啊
見萩原研二被他的頭發所困擾,綺月忍不住走過去,想幫幫忙,隨口玩笑他“別抱怨啦,不然我就給松田打電話讓他催你嘍”
“滴”
炸彈突然開啟的倒計時,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綺月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一時刻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讓她沒反應過來。就像車禍中那些眼睜睜看著車撞上自己的傷者一樣,頭腦空白了一瞬。
“滴滴”
萩原研二和他的爆處組成員在消防通道口,而此時的綺月因為想去給萩原幫忙,離開了電梯口,走到了電梯與消防通道中間、毫無遮蔽物的長廊里與炸彈所在的位置恰好在一條平行線上。
“綿星”
看見半長發青年瞬間臉色大變,一把推開他的組員,轉身向她撲來。
綺月恍然,不知不覺中,她竟然成了在場離危險最近的那個人。
“滴”
六秒的時間那么短暫,綺月只來得及依靠身體的下意識反應,向萩原研二奔去。
對面的青年焦急驚慌的樣子映入她的瞳孔,他爆發出強有力的速度,好像身上穿的不是重重的防護服,而是他在警校穿過的花襯衫。
“滴滴”
然而還是來不及,綺月感覺勾到了萩原研二的手上的白手套,又仿佛沒有。
“轟”
綺月大腦一嗡,什么都聽不見了,頭劇痛,眼前逐漸變成了紅色的光影。
模糊的人影在濃黑的煙中撲過來抱起她,硬邦邦的防護服咯在她被燒灼的身體上,她感覺不到疼痛了。
鮮血源源不斷地流失,綺月被自己血嗆了一口,想起了被蘇格蘭追殺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