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對視一眼。
萩原研二敏感地察覺到他們的遲疑,問“怎么了公安那邊不方便”
為防止液體炸彈和神秘犯人的出現引起恐慌,前天,在松田陣平解決掉炸彈后,降谷零就讓公安那邊對外封鎖了信息,現場和炸彈也被公安接手了。
“不是不方便,是”諸伏景光嘆了口氣,遺憾而凝重地道,“事實上,在將液體炸彈轉移到偏僻的工廠,由公安科研所對其進行化學成分分析的過程中,炸彈就突然爆炸了。”
“什么那”
“嗯,”降谷零皺眉承認了同期們的未盡之言,語氣肅穆道,“我們損失了五名科研人員。”
雖然同是親歷者,但這個消息也是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頭一次聽。
顯然,之前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為了照顧他們的心情,沒有告訴他們。
尤其是松田陣平。
他冒著巨大的危險,在急智之下解決了炸彈,本以為當時事情解決了,大家都安全了,卻沒想到后續結果會是這樣。
五條血淋淋的人命啊。
“那個畜生”松田陣平怒火中燒,眼里像是燃燒著熊熊火焰,透出黑中帶紅的顏色,他攥起拳頭一拳砸在墻壁上,“別讓我抓到它”
綺月瞄了眼簌簌掉落的墻皮,也沒說什么。
前天她在“昏迷”中聽萩原研二接電話時說的那寥寥幾句,只知道能讓降谷零受傷的炸彈犯很危險,卻直到今天聽完完整經過,才知道危險的程度和級別。
但她回憶前世的事情卻發現,自己對這樣兇悍的炸彈犯毫無印象。
縱觀她幾位同期的死亡現場,除了萩原和松田以外,也沒有人再跟炸彈有關了,而萩原松田兩人的事情她也已經解決了。
那是不是可以認為即便再遇到這個液體炸彈犯,降谷零等人也不會死
綺月抱著手臂,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胳膊肘,開始思考能不能利用這件事。
她“昏迷”的四年,對組織來說就是沒有用的四年,現在她醒了,她得先拿出點東西“張揚”一下,宣告自己的存在,免得真被邊緣化了
*
這一天過后,大家于傍晚相互道別,各自離開。
降谷零昨天能留下一晚已經是極限,他必不能再繼續留在綿星綺月家。
所以,當夜晚降臨的時候,綺月終于有了自己獨處的時間。
她拿出手機,撥打了第一通電話。
“晚上好,g”
綺月一聯系琴酒,就想起宮野明美在她“昏迷”時對她說過的話。
[琴酒清理了東京地下里世界近一半的炸彈犯]
“哼,真能睡啊,dita,你怎么不直接睡到世界末日。”
對方一開口就是嘲諷,四年未聽過的嗓音醇厚低沉,似熟悉,似陌生。
綺月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后玩笑道“我以為你知道我醒來后,就在一直在等我的電話呢。我要是睡到世界末日,那你要等到什么時候”
“你在說什么廢話。”
綺月聽著電話
里的細微聲音,猜測對方正在用保時捷上的點煙器。
琴酒咬著煙聲音有些模糊,不耐煩的語氣卻始終如一,道“既然早就醒了,為什么不趕緊聯系組織,你想干什么”
“哪有早醒,不就是昨天才醒的嗎。”綺月隨口道,“四年的缺失,我總得整理一下有關我自己的信息吧還得應付那些警察。”
“警察”琴酒貌似輕描淡寫道,“你為了救那個警察倒是能豁得出命去。”
“我哪里是為了救那個警察”綺月知道這個問題躲不過,拿出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道,“那是我在警校的同期同學,爆處組的明星,如果不是想著跟他們打好關系,才能更好得打入警局內部潛伏下來,我至于嗎”
警校同期這個事,綺月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