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因為萩原”綺月試圖解釋。
“現在又叫萩原了啊”混血青年的語氣抑揚頓挫,故作疑惑道,“不叫哥哥了嗎”
綺月“”
為了防止降谷零繼續揪著“哥哥”的稱呼不放,綺月裝作聽不見對方的話,自顧自得快速解釋了一遍剛才那通短訊是怎么回事,然后就想掛電話。
“等一下。”卻被降谷零仿佛預知一般阻止,“我有正事想問你。”
綺月閉著眼,嘆了口氣“什么”
“聽萩原說,你約了廣田雅美小姐今天下班以后見面”
“嗯”
在一瞬間,綺月腦海中冒出了諸多疑問和猜想,但最終率先被她問出口的是“你什么時候聽萩原說的”
對面的男人不太明顯得低低笑了幾聲,又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事實上,萩原連續這幾天晚上都會跟我講講你一天的情況主要是復健情況。”
綺月“”
主要是復健情況,呵,你看她信嗎
萩原研二你怎么回事啊
前幾天在飯桌上大喊“這門婚事研二爸爸絕對不同意”的人是誰啊
怎么這么快你就“叛變”了
白日里對她各種照顧,晚上就變成通風報信的“叛徒”
你擱這兩頭賺好感啊
聽到電話里女人的呼吸音略微加重,似乎是生氣了,降谷零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忍笑地解釋道“最開始是我主動問的,不怪hagi。”
“喲”綺月陰陽怪氣道,“改叫hagi了這就變成你好兄弟了”
降谷零“”
雖然被陰陽怪氣了,但為什么他覺得綺月這么可愛呢
降谷零失笑,耐心地哄道“本來我們的稱呼就混著來啊,他們也會降谷和zero混叫。”
“行,”綺月假笑,咬著重音問,“那研二哥哥都跟你說了什么呢”
“咳,”降谷零摸摸鼻子,“也沒說什么”
他發誓,他真的只是為了了解綺月的復健進度,關心她的身體。
只是在跟萩原研二聊天交流的時候,同期會不可避免地說起一些綺月的日常那他能忍著不聽嗎
綺月翻了個白眼,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萩原研二是個有分寸的人,哪怕擔心,他也不會干出監視跟蹤的事情,頂多就是在日常生活中多留心她一些瑣事而已。
等她度過復健這段時間,萩原那種小心翼翼的保護欲就會慢慢消減了。
“為什么會問雅美小姐”綺月提及正事,并解釋道,“我是約了她。雅美小姐在我昏迷的這幾年里,一直是照顧我的護工。現在我蘇醒了,總要感謝她一下。”
也別提什么“錢貨兩清”,霓虹是個很多禮的國家,有些“禮”讓綺月都覺得很繁瑣,比如租房時要多給房東一些租金作為感謝等等。
那現在她特地請客感謝“護工廣田雅美”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如此,她便可以和宮野明美順理成章地保持著明面上的聯系。
而降谷零心里的想法卻截然不同。
他希望綺月和這位“護工”不要有牽扯。
四年前,在綺月剛剛重傷昏迷、萩原他們為她找護工的時候,降谷零就知道了“廣田雅美”這個人,但為了身份的保密性,他并沒有和護工正面接觸。
直到一次偶然間,他在暗中看到了護工的面容,驚訝地發現她跟宮野艾蓮娜老師的女兒、他兒時認識的朋友、宮野明美,長得很像。
但
他們已經有十幾年沒見了,他并不能確定那就一定是宮野明美,在深入調查后,也沒有發現廣田雅美的社會身份有問題,當時忙于準備去國外事項的降谷零便當是巧合遇到了長相相似的人。
后來,他從國外潛伏進黑衣組織內,又獲取代號回到國內。
隨著他正式成為組織的代號成員,他能接觸到內部更多的人員和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