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握住綺月的拳頭。
“松手”
“好,我松手,那你也別動手。”
降谷零放軟聲音哄道“你打我還不是你手疼。”
這哄了還不如不哄
哪怕經過一段時間的復健,武力值也就從一蹦跶到十的綺月怒火中燒,被降谷零松開的那一刻,就站起身再次出手瞄準對方的頭發。
看著淺金色的發絲在她手下揉搓凌亂成鳥窩,綺月居高臨下強壓著男人的腦袋,惡劣地笑道“哎呀好乖好乖”
完全就是逗寵物的語氣。
降谷零坐在沙發上,低垂著頭配合她的動作,心里又好氣又好笑,左手一動,手銬帶動著綺月拉近他的身前,順勢將半張臉抵在她的腰腹處,側仰著頭無辜地眨眼問“可剛才親綺月的時候,綺月分明沒有真正生氣啊”
被說破心思的綺月表情頓時難看了下去。
就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有真正生氣所以她才會生氣啊這不就說明她本心里已經不會因為降谷零的“無禮”而生氣了嗎
說白了,綺月是被自己給氣到。
但你要說她有多喜歡降谷零,好像也沒到那種程度,起碼她計劃利用起降谷零來也沒覺得自己心慈手軟。
所以生氣之外,她還有一絲絲的恐慌。
她不清楚自己心底對降谷零態度的變化到底會對未來產生什么影響。
不可控的感情讓她第一反應便是[遠離][逃避][斷絕關系]。
然而這些都被現實所阻礙
工作上,降谷零身具臥底任務,又在公安擔任要職,雖然不知道具體什么職位,但肯定能調得動警視廳的公安,那就相當于她是他的下屬。
生活中,她和松田等人為了保險起見,不會主動聯系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但那二人來聯系他們卻是可以的。
而她dita的身份,也早晚會與波本有牽扯。
綺月這么一算,自己一大半的生活都被降谷零的存在“入侵”了,這關系壓根就斷絕不了嘛
這么想著,綺月使勁搓揉著手下的金發腦袋,微笑著、抑揚頓挫地道“我沒生氣你從哪兒看出來的就你長了眼色是吧”
降谷零微瞇著眼,女人柔軟的手掌覆蓋在他的頭頂上,手指擠壓、穿梭在發間摩挲。對方覺得這是對他的蹂躪,他只覺得酥酥麻麻,耳根發熱。
綺月不知道降谷零在想什么壞東西。
“既然長了眼色,”她一把將這顆腦袋推離自己的身體,提起右手腕上的手銬,“那還不解開”
這次降谷零沒說什么,乖乖解開了,將手銬重新收回口袋里,拉著綺月的手腕仔細看了看,只有幾道紅印,“沒有磨破就好。”
綺月頓時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不覺得你太矛盾了嗎怕磨傷我干嘛還要拷我”
被質問的公安先生沉默了一下,認真地點頭表示受教,并虛心請教“那我該用什么好呢”
綺月“”
頂著一頭亂發的降谷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領口,“不知道領帶可不可以”
綺月的回答是指著大門讓他馬上滾。
金發男人默默地看著她不說話。
綺月反應過來。
哦,忘了這里是他的居所。
“那我走。”
“我送你,”降谷零忍笑抓起車鑰匙,提醒綺月,“現在時間太晚了,你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吧”
來這里的路上光想著怎么勸降谷零放開她了,綺月雖然注意了路況,但在這位具有反跟蹤意識的公安警官刻意地
繞遠、兜圈子下,也確實沒怎么記住路。
“這里是你家”綺月坐在車上,看了眼公寓樓,問道。
“不是,臨時住所而已。”
綺月也不覺得意外,剛才在屋里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公寓里面只有基礎的家具,空蕩蕩的沒有人氣,一看就不是久居之所。
但綺月還是忍不住問他“你就這樣把地址透露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