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啦”
“說的這么勉強,”降谷零故作恍然地點點頭,“那看來還是打擾你們了。”
松田陣平這次搶先一步,伸手捂住綺月的嘴,干笑著“沒有沒有沒有,怎么會呢”
“哦”降谷零饒有興致地看過來,紫眸銳利地射向掛在卷毛同期身上的女人,語氣卻異常溫柔地笑道,“但綺月好像不是這么想的呢。”
綺月這下要是還看不懂氛圍,那就真是傻子了,她頓時一個激靈,迅速松開松田陣平的腰身。
結果身體不穩差點跌下床,又被松田陣平條件反射地接住。
剛分開一秒又再次貼在一起的兩個人“。”
綺月看向降谷零“這次是意外。”
松田陣平看向降谷零“這次真的是意外。”
兩人“”
松田陣平什么也不解釋了,麻利地把“燙手山芋”扶穩坐好,在“山芋”殷切期望的眼神中,果斷提出告辭“hagi那邊應該結束了,我先走了。”
不你別走啊
綺月瘋狂對松田陣平打眼色,奈何對方鐵了心要離開,一直背對著她,她的呼救信號不僅沒有被松田陣平收到,還換來了降谷零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對視一眼后,綺月咕嚕一個翻身就躺下了,一把將被子蒙過頭,閉著眼小聲抽涼氣嘶拉到腿了,好疼。
躲在被子里,松田陣平和降谷零的對話聽不真切,只能模糊聽到兩句。
“醫生雖然打了消炎針,但晚上燒起來麻醉也快你多注意點。”
“辛苦了萩原”
最后伴隨著一道關門聲,房間陷入了安靜。
綺月認真思考著“拖著傷腿能跑多遠”的問題所以她是從被子左邊突擊,還是從被子右邊逃跑呢
此刻她深覺自己就是那只雖有“三窟”,但只敢躲在洞穴里的兔子,因為她不知道從哪個洞探頭出去,就會對上捕食者的微笑,搞得像“有獎競猜”似的。
聽到沉穩的腳步聲終于向她走來,綺月咬咬牙,將被子往下一拉,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神刻意放軟,可憐兮兮地看向金發男人,小聲道“對不起嘛。”
降谷零挑了挑眉,坐在床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討好賣乖的女人“不躲了”
躲個屁。
她狡猾,對方也足夠機警啊
一切詭計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是無用的。
但這不代表她認輸
只是腿傷拖累了她
綺月在被子下使勁撇著嘴,露在外面的眼睛卻眨巴著無辜的光,看著降谷零,手指伸出去悄悄拉扯他的衣角,聲音輕軟道“沒有想躲你啊。”
“跟我撒嬌嗎”降谷零俯身湊近,粗糲的指腹狠狠抹了一下綺月的眼睛,將她的眼尾擦出一點紅暈。
看她瞇眼吃痛的樣子,降谷零低頭親吻著她的嘴唇、臉頰,輕柔的話語順著兩人的唇縫送進綺月的耳朵里“那你得先哭出來才行啊tsuki。”
“”綺月愣愣地睜眼,對上那雙紫灰色的眼眸,里面有淺淡的笑意和迷霧一般看不清的晦暗情緒,交纏著向她撲來。
綺月呆了幾秒,在他這樣的注視下打了個哆嗦,不敢再作了,老老實實承認錯誤“是我不該擅自行動,脫離隊伍,我的錯。”
降谷零沒應話,自顧自地掀開被子檢查她的傷口。
把綿星綺月送到醫院的時候,她的禮服裙子已經涸的血液粘在了傷口上。
為了縫合包扎,護士只能將這一塊布料剪掉,再從大腿刀口的位置往下,順著裙擺的方向完全剪開。
如此就將綺月的大半個右腿露了出來。
降谷零此刻便能輕易看到她大腿上的紗布繃帶。
他輕輕碰了下上面洇出的紅色痕跡。
綺月覷著降谷零的臉色,小心地道“其實還好,傷口也沒那么深。”
“哦那剛才疼得直抽氣的人是誰啊”降谷零冷言問道。
綺月立馬閉嘴不言。
降谷零暗嘆了口氣,站起身戴好帽子和口罩,再用被單將綺月裹得嚴嚴實實,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