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月叼著面包片迷惑地看著他。
金發男人往另一面包片上仔細涂抹好藍莓果醬,用它換掉了綺月咬了幾口、什么都沒抹的面包片,換下來的面包片他就隨手放進自己嘴里,順著綺月咬出的缺口,繼續咬下去。
經過昨晚,綺月在二人相處的親密方面的閾值再次被拉高,看到這種分食食物的場景,心里毫無波瀾。
怕把面包屑落在床上,她干叼著面包片,想撐著身體坐起來
吃。
降谷零見狀調整了姿勢,往自己大腿上放了個枕頭,攬著她的上半身抱起來,讓她頭朝床外,緊貼著自己腹部趴在枕頭上。
“就這么吃吧,坐起來你更容易動到腿。”
于是綺月就蓋著被子,歪靠在降谷零懷里吃了頓早餐。
在男人細心耐心地喂食下,她能做的就是張張嘴巴。
綺月對此評價為不倫不類,但可以多來幾次。
吃過早飯后,降谷零提過醫藥箱給綺月換藥。
綺月看他連解個繃帶都要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催促他道“快些吧,你這樣更折磨我。”
降谷零無奈地點點頭,“那你忍著一些。”
經過一夜的時間,他再看到那道血色的刀傷已經平靜了許多,但還是會下意識地皺眉。
心疼夾雜著煩躁,負面的情緒隱隱從降谷零的眉眼間露出。
綺月伸手輕點他的眼尾。
金發男人正在給她處理傷口、換藥,被碰觸后,他保持著低頭的姿勢,非常自然地歪頭,蹭了蹭她溫軟的手指,些許碎發撩過她的掌心,像蝴蝶飛過、貓尾點過。
這仿若乖順臣服的樣子,惹得綺月心尖一顫。
她眨眨眼,故意笑話他道“如果不冷靜的話,公安先生,這樣可沒辦法出門做事吧”
降谷零手下動作一頓,抬頭看了眼一臉篤定的綺月,接著繼續給她傷口纏紗布,嘆氣道“你看出我要出門了”
廢話。算算時間,朗姆讓波本調查朝霧宗司之死的信息,幾分鐘前就已經躺在降谷零的手機里了吧。
綺月托著腮,理所當然地道“你可是大忙人、工作狂,怎么可能拋下工作不管啊”
“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吧”降谷零苦笑著摸摸鼻子。
將綺月的裙擺拉好,再蓋上被子,他坐到綺月身邊抱住她,滿懷歉意地道“本來是想親自照顧你的,但”
“我知道的啦”綺月打斷他的話。
降谷零又不可能真對她說明他要去做什么,她何必要聽他的借口呢
不過沒關系,反正她也不會對降谷零說真話。
而且只有降谷零離開,她才能更好地處理組織那邊的事啊,要不然每次打開手機都得提心吊膽降谷零會突然出現。
綺月聳聳肩,道“本來就不需要你這么貼身照顧啊,我自己可以的。”
降谷零軟下眉眼,故作委屈地道“tsuki這話,讓我聽著真的好傷心啊,你不需要我嗎”
綺月哭笑不得地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說”
“我也不知道。”降谷零嘆了口氣,親吻綺月的臉頰,苦惱地道,“既想讓你多多依賴我,又希望你有照顧好自己的能力;期盼你永遠離不開我,又欣慰你能夠獨立我真是太貪心了,tsuki。”
綺月對他的直球永遠不知道怎么接,輕哼道“你知道就好。”
降谷零找出發繩,站在床邊幫綺月把長發束起來,囑咐道“中午我回不來,萩原或是松田會來看你,你自己活動要小心一點,輪椅和拐杖給你放在床邊,但傷口愈合的第一天,盡量不要下床。”
“來看我是來給我送飯吧。”綺月挑眉調侃他,“萩原和松田真是你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