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起來,如今她再經歷“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似乎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應激或者焦灼了。
也許是因為,從最初到現在,歷經的每一次都很危險,每一次,她又都不是一個人去面對這些。
“”綺月別過頭打量著墻上的壁花,咕噥道,“所以我說,我沒有不相信啊。”
縱然立場不在一邊,時至今日,她也不會質疑大家的實力和心性。
她就是一點點緊張,嗯。
當下空曠的餐廳里,回音不錯。
松田陣平無聲地勾唇,將解除成功的炸彈放置一邊,再拿起另一個。
而諸伏景光眸光閃動,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正在通話的手機,輕輕地彎起眉眼笑起來。
雖然仍不知原委,但zero,從警校時期就發現的綿星的心理問題,現在似乎好了不少呢。
氛圍突然安靜下來,綺月有些不自在,清清嗓子,提議道:“我們繼續說案情吧。”
“嗯。”諸伏景光順其自然地接口道,“現在市區內所有放置炸彈的地方,基本都已經被找出來了,接下來,只需要花費時間挨個去拆除就好了。”
“這樣嗎”綺月聽著這話覺得哪里不對勁,疑惑地問道,“那其他地方有像咱們這里一樣,有人為入侵防盜系統的跡象嗎”
“沒有。”諸伏景光搖搖頭,環顧著大廳四周,略帶凝重地道,“這里是特殊的。”
“可這里有什么呢”綺月捏著下巴思索,“現在餐廳被圍成這個樣子,我們被困在里面出不去,在外的人想進來也不容易,總不可能是為了偷東西。如果是為了炸死某個人,也不至于這么長時間不引爆炸彈吧說不通。”
正說著,松田陣平已經把所有的炸彈都拆解了,站起來伸著懶腰活動身體,接口道:“哼,現在想炸也炸不了了。”
綺月好奇地問他:“松田,你能從這些炸彈里看出什么嗎萩原不是說,能從不同炸彈上面看出制作者的性格嗎”
“別想了,”松田陣平隨手拿起一個炸彈扔過來,道,“這些應該是犯人從地下市場購買的制式炸彈,統一風格,看不出什么。”
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接住那不再危險的小東西,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點頭道:“確實。”
綺月剛想問諸伏景光“你現在也懂炸彈”,又反應過來,估計對方是作為蘇格蘭威士忌,沒少在組織里面見。
“不過這些炸彈確實是”松田陣平用能讓二位同期聽懂的語句來形容,“拆起來步驟很麻煩,但威力并不算大,有點外強中干的感覺。就像我剛才說的,犯人的目的不在于殺人。”
“那現在怎么辦”綺月趴在門口聽了聽,推測道,“看時間,咱們的救援應該來了吧”
沒聽到回應,一回頭看見兩位同期都拿著手機,綺月迷糊地問:“你們在干嘛呢”
“哦,我跟組里說一聲,這些炸彈,比起拆解它們,統一銷毀反而更方便。”松田陣平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像飛舞一般,快速打字發訊息跟爆處組匯報進展。
諸伏景光則是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晃了晃,沖綺月笑著示意:“綿星,來一下。”
“我”綺月驚訝地指指自己,撐著拐杖走過去問,“誰啊”
諸伏景光笑而不語,直接將手機遞過來。
綺月狐疑地看著他,但從男人那雙湛藍清透的含笑貓眼里,什么也看不出來。
她接過電話遲疑地問:“你好,哪位”
“tsuki。”
“”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一出來,綺月立馬將手機塞回諸伏景光手里,拎著拐杖,單腿蹦跶著戰術性后退。
諸伏景光看得忍俊不禁,也沒有追她,拇指不緊不慢地點開外放,向前伸伸手臂,將手機聽筒沖著驚疑不定的同期女警。
綺月都想扔下拐杖捂住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