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雖然出了車禍這個意外,但因獲得福,如果她今晚就去“闖”諸伏家的故居,想來警察和公安一時半會也不會懷疑到“受傷的綿星警官”身上。
但這樣的行為卻可以引起公安的注意,在組織正在調查“誰是臥底”的情況下,諸伏景光的壓力會倍增。
嗯,抓捕山口本二郎并不是一兩天的事,她估計她得在長野縣待一周左右的時間。
那就等“入室”后,隔幾天她再針對諸伏高明一番,也不用真的傷人,只需做做樣子,應該就足夠逼迫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行動、進行公安內部清查了。
再詳細一些細節,綺月就閉目養神,靜等夜晚來臨。
*
長野縣的晚上比東京要冷。
綺月感覺自己的臉和嘴唇都要被風吹白了,但事實上,她透過路邊商店的玻璃窗,能看到自己的“臉”依舊如剛出酒店時那樣,該黃的黃,該紅的紅。
這是必然的。
為了不讓人認出來,她廢了一下午的功夫,可是把貝爾摩德教她的那些易容術技巧全都應用上了。
綺月默默戴好口罩,壓低帽檐。
現在走在大街上的,是一個身高一米七三墊了增高鞋墊,身材中等身形瘦削增加肩寬腰圍,改變女性的身體曲線,有著一頭灰白色的直長發拉直板一次性染劑,黑色眼珠美瞳,走路吊兒郎當,三步兩晃的街溜子青年。
剛開始用這個樣子走出來,綺月還有點不大適應,尤其是靴子里墊了5厘米的增高鞋墊,讓她走路都覺得腳沉,不過這些也無所謂,她正好要改變自己的行走步態。
長野縣的市區還是挺熱鬧的,綺月溜達著溜達著,順便把夜宵也解決了,一點也不著急。
這有什么可著急的,她又不是真去偷東西,只要到時候將屋子里面稍微弄亂一點,做出有人翻找又刻意掩飾的痕跡,就行了。
諸伏家的故居很好查,畢竟當年發生了諸伏夫婦的命案,在警局的檔案卷宗中,就有命案的案發地點記錄。
到達那棟兩層的小樓時,綺月看看時間,凌晨兩點半左右。
嗯,下次注意。
夜宵吃的有點多咳咳咳。
因著諸伏兄弟都是警察的緣故,這故居雖然沒有人住,但不管是家門口的鎖,還是墻角上的監控,都彰顯著他們對這個家的嚴密保護。
用噴漆把監控頭噴黑,綺月一邊在心里道歉,一邊熟練快速地撬鎖,身手靈活地翻進屋中。
一樓是客廳餐廳等公共區域,綺月沒有停留,用小型手電打著光,躡手躡腳地上到二樓。
二樓就是主人家的幾間臥房了。
綺月記得諸伏景光提過,他父母去世以后,他和哥哥分別被兩地的親戚收養,所以他應當是在很小的時候就不住在這里了。
這么想著,綺月停在其中一道上鎖的房門前。
四間臥房外表看起來都一樣,但只有這間房的門邊框上有一些淺淺的筆油痕跡。
仿佛看到了一個小男孩在悄悄記錄自己長高的全過程。
綺月眼中閃過笑意,叼著小型手電,埋頭繼續撬鎖。
推開門后,打眼一掃,里面的布置果然還是諸伏景光幼年時期的樣子,除了整潔干凈之外,還很童趣。
但綺月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她不喜歡別人擅入她的私人空間,也不喜歡踏足別人的私人領域,這跟尊不尊重沒有關系,只是她潛意識里抵觸這種“無形的交流”。
要不就算了
她又不是真想探究諸伏景光的過去,反正有造出入侵諸伏家故居的痕跡就行了。門口的攝像頭,房門上被撬過的鎖,有這些應該就夠了
正這么想著,斟酌自己是否要離開的綺月突然警醒起來。
諸伏家屋外,似乎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