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女侍者聽起來有些懵然,似乎不明白前腳還跟她打得火熱的男人,怎么后腳就無情離開。
但琴酒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組織的代號成員都是踩著層層任務爬上來的,警覺性和距離感特別強,玩女人可以,但不清不楚、存在疑點的女人卻不會碰。
從琴酒的角度:dita此前在波本的任務現場出現過,還跟他的任務對象朝霧孝太郎有過交流,現在又冷不丁換了個女侍者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
呵,要是波本真去碰“女侍者”,琴酒反而要懷疑波本了。
他也是才知道dita和波本曾經任務里見過面,早知道的話他不會讓dita去試探波本。
*
“浪費時間。”銀發殺手不耐煩地道。
坐在保時捷后座的綺月錘了一下座椅,不滿地道:“我要鬧了啊分明是你讓我去的,還說我浪費時間”
“你沒說過波本跟你見過面。”琴酒一針見血道。
綺月噎住,心氣不足地道:“我哪知道會在這里再碰見他呀那次在酒會,我知道他是波本,就根本就沒當回事嘛”
“行了,”琴酒不想聽這種沒用的解釋,瞄她一眼,“把竊聽器處理掉,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綺月嘟囔著“用完就丟”,伸手去開車門,隨口問道:“那你聽出來沒有啊波本到底有沒有問題”
說著,她又咬牙切齒地補充道:“這個狠心的男人,我不過就是隨口敷衍了他一句,他就拿支票讓我走我缺這點錢嗎”
也是借著降谷零讓她撤離的指令,綺月這才能先離開來見琴酒。
“我都還沒有問他接近山口本二郎是要干嘛呢”說到這一句話時,她小心地覷著銀發男人。
琴酒自然沒有錯過綺月的小動作,直接嗤笑一聲,冷聲道:“讓你去試探波本是我的錯誤決定,趕緊下車”
綺月打開車門,一邊小聲嘀咕:“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怪我沒有打聽出情報來。”
琴酒懶得跟她計較,最后一句囑咐道:“你吩咐下去的調查不是還沒結束嗎繼續觀察。”
綺月懂了,這是琴酒從剛才她和波本在酒吧的那段對話里,沒有發現波本的問題,所以讓她繼續調查。
她連忙點頭應著“行、好、沒問題”,下車關門的瞬間,保時捷一騎絕塵而去。
綺月:“”
看出kier對她堪稱浪費時間的刺探情報行為非常不滿意了。
當保時捷的影子消失在這處偏僻的街道后。
綺月一手扶著墻,慢慢、慢慢地彎膝蹲身,最后抱著小腿蜷縮成一個球,虛脫般地松了口氣。
雙目無神,呆滯地看著虛空。
別誤會,她沒傻,就是剛才腦子動的太多,現在只想放空大腦。
在和降谷零配合演繹再見面的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他她時,是綺月第一次直面波本的氣場。
不是降谷零,是波本威士忌。
溫柔多情的外表,淡漠無情的內心,還有語言中暗藏的殺氣
那一刻綺月被他抱在懷里,她卻覺得他眼中沒有她,那些調笑玩弄、狎昵輕浮的言行,讓她膽顫心驚。
她一個有著鮮活生命的存在,在他手中仿佛只是可有可無的玩物,只要他想,就可以輕易探取她的秘密,奪走她的性命。
這就是波本威士忌嗎
好可怕。
哪怕是降谷零偽裝的,她仍然覺得可怕。
或者說,見識過嚴肅正直、根正苗紅的降谷零,再看他偽裝出來的、毫無破綻的負面波本威士忌黑色
綺月只覺得這個人更可怕了
她不自覺地抱緊自己,在街口的冷風中打了個寒戰,神色頗為嚴峻。
從今天她和琴酒的相遇里,她看出了以琴酒為代表的組織,對波本的態度。
很明顯,如果波本威士忌沒有問題的話,他一定會得到上層的重用,甚至今生因為有了她的參與,波本受重用的時間會比他上一世還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