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長野。
降谷零忽然愣住。
他發現在他腦海中,有一個人的活動軌跡倒是很符合這些條件。
dita四五年前“消失”在組織里;
她是四年前入警校,成為他們的同期。
公安內部多年都沒有間諜的活動蹤跡,是近期突然冒出來的;
她因為意外的爆炸昏迷了四年,上個月蘇醒后調到警視廳公安部任職。
dita在任務中不知何時見過蘇格蘭;
她在酒會會場幫他們打掩護,還在之后的餐廳炸彈案中與hiro偶遇。
dita疑似見過諸伏高明后,將其與蘇格蘭聯系在一起,并開始探究蘇格蘭的身份;
她最近因為出差來到長野,第一次見到高明先生,并且最近一直待在長野。
這兩個同為女性的活動軌跡,似乎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重合在了一起。
降谷零怔愣了片刻,逐漸皺眉。
這二人身上唯一的矛盾在于:dita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而綿星綺月知道。
但降谷零捫心問自己,dita所做的那些事,誠如hiro所說,對探究蘇格蘭的真實身份有用嗎
不管是潛入諸伏故居還是迷暈高明先生、給hiro打一通無聲的電話搞的架勢是很大,但dita真的獲得什么了
她費了兩個晚上,吸引了公安的注意力,讓公安再次肯定“內部有間諜”,除此之外卻連一丁點有關于諸伏景光此人的信息都沒得到。
她的目的是什么
又或者說,因為知道諸伏景光的身份,所以完全不在意能不能得到實際的東西嗎
降谷零越想越能自圓其說,越想心口越悶。
他心知肚明綺月藏著秘密,也深刻懷疑秘密本身就帶著危險性,但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要去質疑對方的立場
不,不能繼續這么想,當務之急是找出公安內部的間諜,以及確認間諜是不是dita,凡事不可輕率下定論。
降谷零告誡自己,目光沉沉地看向夜空的弦月。
*
綺月還不知道,她只是想往自己身上加一點“懷疑”,卻差點被扒得馬甲都沒了。
離開諸伏高明家后,她就自顧自的去吃夜宵了,等到風見裕也電話一來,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趕到醫院去看望諸伏高明,順便給他帶了點吃的,隱晦地表達歉意。
不管怎么說,來長野的路上因車禍掉下山林的時候,也是對方帶人來解救他們的。
而且這個事是她和公安之間的博弈,諸伏高明屬實是受了無妄之災。
但聽到鳳眼警官做筆錄的時候以她為參考物:“體型大概和綿星差不多”
綺月還是:“。”求放過。
好在對方也用了上原由衣舉例子來形容身高,讓她不那么突兀。
綺月心道,多虧她吃宵夜的時候把增高鞋墊處理掉了。
長野縣警察不知道黑衣組織的事,而諸伏高明的性格冷靜自持,比起尋仇一類的私人恩怨,搜查一課更傾向于認為這是山口組對警察的挑釁。
大和敢助也不再計較公安“搶案子”了,氣勢洶洶地沖出醫院就要去調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