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讓他們這些代號成員集結在這里
基安蒂擦著愛槍,滿臉寫著無趣、無聊,隨口道“哦,dita要回來了。”
“dita”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猝然一驚,極短的對視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分開,內心不約而同地警惕防備起來。
這個曾經領導他們、懷疑他們身份、讓他們調查彼此,疑似是公安內部間諜的神秘人物要回來了
從哪兒回
難道是從公安
為什么回
是他們內部的清查行動驚動了對方
還是組織和dita別有計劃
降谷零按耐著不讓自己表露出破綻,心里卻在驚疑不定,各種猜想疑問鋪天蓋地襲上大腦。
這時,敏銳的黑麥威士忌也在問“回來了是什么意思”
基安蒂掃視了眼他們,忽然露出一種興致盎然的惡笑。
但她話還沒說出口,庫拉索先一步道“等人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基安蒂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倒也沒反駁,只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降谷零知道這個女狙擊手性格暴躁,還有點神經質,此刻注意到她的神情,內心更是焦灼,手指在口袋的遮掩下緊緊攥成拳。
如果dita真的是公安內部間諜,如今她回到組織,不管是因為公安的清查行動被迫撤離,還是另有圖謀,他和hiro的身份都面臨著暴露的風險
難怪進來前琴酒把他們的手機都收走了。
該死,這種情況也沒法聯系警察廳
*
“哈哈”
推開海浪,綺月抓住不知道從哪飄來的空水桶,奮力把頭探出海面,冰冷的海風直往胸腔里灌,激起一陣反射性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抖著手從項鏈的暗扣里摳出提前準備好的各種保命藥丸,生硬地服下去。
夜晚的海水溫度太低了,她又失血,現在整個人冷得連嘴唇都在打哆嗦,傷口疼得幾近麻木。
如果不趕緊上岸,哪怕她有再多的藥也活不了。
綺月借著稀薄的月光辨認了一下方向,咬牙向海岸游去。
后悔嗎
后悔。
她真后悔當初把長谷川崎嚇得不輕。
她威脅他要想活命就給她辦件事,然后明確說了要長谷川崎準備多少多少數目的炸彈和安置在港口的固定位置。
結果這個崽種貪生怕死
怕不是給她準備了雙倍的數目吧
以為她會感激他嗎
爆炸的時候她都嚇了一跳,余波直接把她沖進海里可還行
真是造孽啊
*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煎熬不安中等了接近三個小時。
當聽到包間外傳來嘈雜的聲音時,險些以為是組織來人處決他們的。
但身為臥底搜查官的冷靜卻讓他們安穩地坐在原地,一邊慢悠悠地品著威士忌,一邊留心收集著周圍的情報。
包間門被推開,酒吧的調酒師快步走到庫拉索身邊,輕聲匯報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