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路千護的家人已經去世,他一個人深居簡出,也沒有不良嗜好,從周圍人的評價來看,是個剛直的人。
組織一時找不到他的軟肋和把柄,最近又發現他疑似有接觸警察的跡象,在幾次警告無果后,決定處理掉他。
綺月正看著宮小路千護的照片。
“他是你的實驗觀察對象。”
琴酒一說話,其他人不約而同地明里暗里投來關注。
綺月微微皺眉,將照片放回茶幾。
紅眸女人低頭看著那個即將喪命于她手的目標,目光像被黏住一樣無法離開。
她并沒有反對。
但連伏特加都能看出她隱隱的抗拒。
“哼,”銀發男人不屑地嗤笑出聲,大手狠按了下綺月蓬松的發頂,沙啞的煙嗓淡淡地道,“蘇格蘭會動手,將服藥的全過程錄下來交給你。”
綺月被壓得彎下脖頸,卻是一怔,第一反應是,不用她動手嗎隨后看向蘇格蘭。
男人面容清俊,下頜處留著短胡渣,打理得很干凈,但成熟溫雅的氣質中,總有一種長期浸于黑暗的不純與晦暗。
他回視綺月,眼尾上挑的貓眼呈現一種蒙著陰霾的灰藍色。
“服藥”蘇格蘭問。
琴酒抽出香煙,并不答話。
綺月明白這是讓她來回答。
她剛剛表露出的不愿意親自動手的意思,已經踩在琴酒的底線上了,她要是再向蘇格蘭透露出更多的信息,卻沒有正當理由
如果是其他的組織成員,此刻就應該說“你只需要服從命令即可,多的不要問”。
但綺月想了想,道:“是一種正在研究的藥物,需要更多的實驗體作為樣本。”
她慢慢掃了眼旁聽的波本和黑麥,示意這話也說給他們聽:“你們以后再執行需要殺人的任務,可以使用這個藥物,也好增加我們的樣本數量。”
短短兩句話,透露的信息巨大。
但三個殺手都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金發混血的青年向后背靠著椅子,交叉手指置于腹前,微抬下巴,眼神是對旁人生命居高臨下的冷漠,傲慢地道:“我倒是無所謂,對我來說,殺人用什么武器都行。”
黑長發綠眼的男人平靜地點頭道:“雖然我更愿意使用狙擊槍,但如果這是組織的要求,理應遵從。”
蘇格蘭也點頭:“我跟黑麥一樣。”
“也不算要求吧。”綺月遲疑地看了眼琴酒,表情略帶些尷尬,清清嗓子,道,“還不確定這藥吃了一定會死人,你們要是用的話,必須確認死亡后才能離開。”
潛臺詞是,用這藥一定會拉長你們完成任務的時間。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琴酒在內,或皺眉或抿唇或閉眼,反正就一個意思。
“真麻煩啊。”伏特加吐槽道。
綺月:“”
琴酒和伏特加也就算了。
你們三個臥底在當初培訓的時候,演技是不是統統a啊微表情管理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