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聽得緊抿起唇。
雖然他也多次直面琴酒殺人的冷酷殘忍,但這么細致的總結和對比還是頭一次聽,而且綺月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尋常平淡,不帶遲疑得是非常了解對方的行動作風才能說的這么肯定。
半天沒聽見聲音,綺月疑惑地偏頭,“怎么不說話了”
“不知道說什么。”
方向盤一轉,降谷零慢慢減慢車速,將車停在綺月的別墅門前。
熄火后,他靜默了幾秒,重復強調道:“在我所不知道的時間和地方,你和琴酒已經相處多年,互相了解彼此意識到這一點后,就突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綺月:“”
他們剛才不是在說琴酒是否知道真實服藥反應的事情嗎這話題轉得未免也太快了,降谷零是怎么從那兒想到這兒的
茫然不解。
綺月捏捏鼻梁,推門下車,“先進來說吧。”
兩人進到別墅以后,綺月去泡茶,順便借機思考要怎么跟降谷零描述她和琴酒的關系和過往。
而降谷零端坐在客廳的沙發處,正好能看到開放式廚房里,白金發女人眉頭微皺,貝齒咬著下唇,一副糾結為難的模樣。
不會是在想怎么編瞎話吧
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降谷零垂斂眼睫,眸光閃爍著晦暗之色。
水開后,綺月端著盛放茶壺茶杯的托盤回到客廳,但還不等她開口,公安先生率先轉開話題問:“對了,組織正在做實驗的不明藥物到底是什么,能告訴我嗎”
綺月聽得一愣,“你猜不到”
降谷零疑惑抬眼,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我該猜到什么”
綺月迷惑地反問他:“那你昨天怎么沒有問我”
降谷零頓了一下,打量著綺月的神情,坦言道:“我本想先利用錄像帶在醫藥研究所探聽一下是什么樣的藥物,再來找你核實,但剛剛你說”
綺月反應過來了。
她曾和降谷零達成過“有關于我的情報,我不會主動告訴你,但如果你調查到了來問我,我不會隱瞞”的交易,而降谷零誤以為這藥物與她有關,所以才會想著履行交易內容。
“不是,這藥跟我沒關系。”
想明白后,綺月嘆了口氣,神色復雜得將宮野艾蓮娜夫妻與[銀色子彈]的事情告訴給了降谷零。
“你說過,你當警察就是為了尋找艾蓮娜老師。我以為你在組織這么多年,多少知道這個藥物,知道雪莉的存在,昨天不提是因為謹慎,所以我就沒有多說。”
降谷零搖搖頭,“我是偶然聽私底下有人說組織追求什么死而復生,但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聽起來也極為荒謬雪莉我知道,但接觸不到,更不知道這藥的名字。”
降谷零記下這條情報,面色不禁凝重起來,“原來這種藥物實驗真的存在,并且現在又重啟了嗎”
“那你知道有這件事就行,不要去過度探究,起碼目前不行。”綺月鄭重警告他,“這項實驗是組織的機密,牽扯范圍甚廣只說一點:我和琴酒、雪莉他們提這藥物的時候都不會說具體名字。由此你就該知道保密性有多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