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羞成怒地錘了降谷零一拳。
金發男人若無其事地起身,將他剛發現的東西全部拿過來,放在浴缸的臺面上。
專用清洗液,細管,活塞針筒。
綺月看清它們后,身體當即僵住。
“放輕松,”降谷零拈起她一縷濕透的長發輕搓,愛憐地親吻,“畢竟你也不想現在就懷崽崽吧”
古銅色的大手搭在綺月的膝蓋上,一點點加力,讓她給自己讓出空間,降谷零抬腳跨進浴缸,伴隨著熱水“嘩啦啦”得溢出,將綺月在懷里,大手覆壓在她的小腹,繾綣地蹭她,略帶遺憾和期許地嘆氣“雖然我是很想啦”
“”
綺月艱難地咽咽唾沫,她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提什么“不會結婚”“我們沒可能”的話,只能以現實情況打消他的念頭。
“現在這個時機,不合適。”
“我知道。”降谷零側首吻她的頸項,抬眼勾唇,“所以這不是要給你清洗干凈嗎”
浴缸正對面恰好有一整面鏡子,在繚繞的水霧中,不甚清楚地映出男人氤氳情愫的紫眸,和毫不遲疑伸向針具的手。
“別怕,可能會有點漲”
“慢點嗚嗚求你哈”
“乖,tsuki不要抗拒。”
天亮后,安置好體力耗費過量,仍然昏昏欲睡的綺月,降谷零走出包房,在會所轉了一圈。
大概是他們的做戲很成功,而他毀掉竊聽器的舉動也彰顯了自己的不好惹,店里的侍者,即九耳犬的手下雖然仍在暗中注意著他,但那只是正常對里世界之人的警惕,沒有再去哪兒都緊跟著他了。
于是降谷零放心得將綺月獨自留在包房,他離開會所,聯系在外圍警戒的黑麥,要組織準備一些易容的材料。
半個小時后,再重新回到店里。
雖然身心疲累,但綺月無法在陌生的環境下安然入睡,在聽到包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就醒了,見是降谷零回來,她坐起身。
“沒睡嗎”
“唔,睡不著。”
降谷零摸摸綺月的后頸,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小心著涼。”
綺月拎過降谷零帶來的紙袋,打開一看,里面是藥盒和易容道具。
她拿出藥盒,疑惑地問“你改計劃了”
使用易容術的話,雖然面容可以變成九耳犬身邊的人,但他們這是第一次混進會所,對這里的人都不了解,一旦偽裝后的言行舉止出了紕漏,可能會被謹慎的九耳犬發現。尤其是,九耳犬還有不一般的愛好,店里的人員情況這么復雜。
原本兩人想的是想辦法勾著九耳犬主動來接近他們,這樣風險小,不容易引起懷疑。
綺月想來想去,能讓降谷零臨時改變計劃的,好像就只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突發事件。
她嘴角一抽,“給你拖后腿了。”
“問題不大,你要相信我。”降谷零將水杯遞給綺月,平淡自信地道。
他抱著手臂,身材挺拔,是一副無所謂事情怎么變化都游刃有余的姿態,但當視線凝聚在戀人身上時,又不自覺露出擔憂和郁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