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宮野志保已經實現不了、而寄托在她身上的渴望。
所以綺月感到無奈和悲傷。
不是為自己,而
是為雪莉。
“卡爾瓦多斯是以什么原因送來的”綺月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雪莉回憶道“說是他多次任務失利,還可能與fbi或者警方有接觸。”
那也就是說,臥底的名頭并沒有鎖死在卡爾瓦多斯身上嘍也是,如果真的確定是臥底,大概率就被琴酒直接處決了吧。
綺月思索著,“多次任務失利”這個好理解;“可能與fbi接觸”說的是貝爾摩德那次完成任務后莫名其妙遭到fbi的追捕;“與警方或有接觸”只有可能說的是她回組織時,米花港的那次爆炸了。
奇怪,朗姆和琴酒沒有查到那車炸彈出自警視廳sat長谷川崎身上嗎怎么把這事和卡爾瓦多斯掛在一起了
綺月記下這個疑問。
“走吧,我們回去。”
[銀色子彈]實驗室的金屬門就在前方,然而綺月沒興趣去親眼見證卡爾瓦多斯的下場。
前世卡爾瓦多斯只是不幸被朗姆挑中執行狙殺她的任務而已,就算對方真的備受折磨得死了,她也談不上開心。
罪魁禍首的朗姆還活著呢。
兩人重新回到雪莉的實驗室。
這里燈光明亮,墻壁、地磚、桌椅全是一塵不染的冷色調,連構造的氛圍都彰顯著冰冷與理智。
茶發少女繼續手頭的工作,綺月不打擾她,托著腮慢慢翻閱她的研究資料。
房間內只有鍵盤敲打的清脆機械音、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和無聲彌散的咖啡濃香。
在這些白噪音下,綺月漸漸有些走神,趁著這無人打擾的時間,大腦依照習慣,自動開始梳理復仇計劃,搜尋或許遺漏的線索。
其實復仇也不光是為了上一世的綿星綺月。
據朝霧宗司瑪克白蘭地死亡前所說,她父母的“意外去世”疑似與組織的boss有關。
但卡爾瓦多斯的事提醒了她boss不會親自動手,就像朗姆要殺她需要卡爾瓦多斯開槍一樣,boss行動的執行者一定是他的左膀右臂。
結合年齡考慮,應該不是少年時期的琴酒;她父母救過貝爾摩德,后者再惡趣味也應當不至于殺了人還對她好。
那么極大的可能就是朗姆帶人制造的意外。
除此之外。
之前她接過boss的電話,綺月事后自省,發覺那時候她很冷靜,可這說不通父母之死源于boss,為何她對朗姆復仇的心比對boss還要強
偶爾深夜無眠,綺月會對自我產生矛盾的質詢,疑心她是不是對自己的死執念太深,或者是因為父母去世的時間已經太過久遠,她才會如此自然地忽略父母的仇
這個認知難免會讓綺月內心煎熬。
她讓降谷零幫忙查找藤木相原,她父母最初私人醫院的助手,但綺月沒抱太大希望,畢竟那個時間點父母還沒有被招攬進黑衣組織,藤木相原知道的無非是她小時候的事,對復仇作用不大,只是她手頭實在沒有線索了,才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試一試。
也不知道降谷零有沒有查出什么
*
傍晚,降谷零來接綺月。
面對金發混血青年陽光溫暖的笑容,綺月一陣無語。
幾個小時前,她說這幾天可能要住在醫藥研究所,是因為考慮到解析藥物成分需要時間,但沒想到,降谷零拿來調包的藥膏就是她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