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能把小白鼠光明正大擺在書桌上,應當沒有什么危險。
“好吧,不打擾你了。”降谷零揉揉她的小腦袋,“有需要幫忙就叫我。”
綺月頭都不抬,“唔唔嗯嗯”得應著。
直到降谷零去了隔壁書房,她才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望著虛空。
自打從群馬縣回來之后,某人忙著調查黑麥威士忌身份,忙著指揮公安追蹤進入國內的fbi探員,忙著完成組織任務
公安先生一天時間恨不得劈成八半用,就這樣也雷打不動得每天回來別墅,他自己的安全屋完全閑置了。
鑒于之前在綿星故居發生的事,綺月對降谷零的這種“報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兩人的氛圍仿佛一下子過渡到了歲月靜好的日常生活。
但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其實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綺月在等待時機;
降谷零在近距離守著她、監視她,生怕她冷不丁突然行動。
然而綺月卻在降谷零這種行為中察覺到一絲違和感:如果他真這么不放心她,以至于每晚都回別墅,那么白天呢他不擔心她白天行動
難道降谷零在醫藥研究所里還有眼線知道她白天都在研究所
綺月剛萌生這個猜測就把它掐斷了。
不太可能,要是降谷零的手能伸到組織重要的研究領域,他不可能不知道[銀彈實驗]的存在。
綺月思索著,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桌面,視線在自己手機上停留。
進出醫藥研究所有嚴格的安檢系統,定位器、竊聽器這種東西黏在身上都會被檢測出來,只有手機是每天她都要攜帶,進研究所前就主動存放在大門口柜子里的東西。
所以在這上面動手腳會更隱秘吧
想必在群馬縣時,降谷零能那么快找到綿星故居里的她,除了他合理的分析推理外,還少不了科技的幫忙。
猜到真相,綺月臉色一黑,將手機當成某人,沒好氣得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降谷零是什么時候做的,但綺月回憶這段時間以來,使用手機期間并未發現異常,包括電量消耗時間、軟件數量多少等等。
看來“多出”的功能應當只有定位。
算他沒有太過分。
綺月微瞇眼,摩挲著手機屏幕,直視上面映出的黑乎乎影子,大腦盤算著該如何利用這件事。
直接找降谷零對峙,讓他刪除“定位”無疑是下下策,誰知道公安警官有多少后手。
“定位”的存在,在降谷零手里是尋找她的風箏線,在她手里也可以是釣魚線,端看怎么使用。
而且她還有遠在東國的外援,澤田弘樹,說不定可以根據這個“定位插件”反過來控制降谷零的手機。
綺月拿起筆尾逗了逗小白鼠。
它的出現是個意外。
為此,在刀朗姆前她還得想辦法“傷害”雪莉。只有讓組織事后確認是dita單方面欺騙、隱瞞雪莉,少女才能夠安全。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于波本威士忌。
刺殺朗姆意味著dita叛變組織。
綺月不清楚為什么降谷零可以在組織里正大光明得接近她,但憑[dita與波本關系匪淺]這一點,已經足以讓組織重新審查波本威士忌。
綺月不能放任自己給降谷零引去危險。
不如借由dita叛變的事實,為你洗去嫌疑,送你一場東風
zero。
綺月嘆息。
只希望你別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