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好了”
“嗯。”
代號黃昏,現在化名為勞埃德福杰的男人嘆了口氣,提醒道:“如果要回霓虹,只能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可你的身體”
望著鏡子里唇色泛白的病弱女人,綺月咳嗽兩聲,笑笑道:“我知道,沒事的。那里還有未完的事等我。”
兩年前。
在那趟飛往美國的航班上,綺月突然感到一陣胸悶,并在洗手間克制不住嘔出一口鮮血后,她終于明白那股始終縈繞心間揮之不去的惡劣預感是什么了。
她中毒了。
綺月當時除了感到凝重之外,也有種事情塵埃落定的感覺。
她就說,朗姆怎么可能會那么簡簡單單被她刀那樣謹慎多疑的人,哪怕涉險,身上哪能沒有多手準備
回溯當天,只有在面包車上她趁fbi不備去割喉朗姆的那短暫一分鐘,是他們離得最近的時候,而朗姆當時身受重傷躺著不能動,還能借此機會給她下毒,可見其心性狠絕。
而且毒并不是即時發作,是在她體內潛伏了整整三天才有征兆。綺月毫不懷疑,等她毒發身亡,恐怕法醫都不會從她身上找到中毒跡象。
唔,若是她恰好死在fbi地界,還死的這么蹊蹺,不知道fbi內部會不會因此混亂,懷疑自己人中混入了組織間諜這應該是朗姆的最終目的。
沒辦法,組織這些年搞的醫藥實驗太多了,機緣巧合誕生一些稀奇古怪的衍生品、副產品很正常,朗姆作為組織二把手,有一兩種稀有且不可復制的毒素防身并不奇怪。
綺月對此也沒什么好辦法,但她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赤井秀一,先不說fbi能不能救她,就算能救她也不想再受制于人。
執念已消,她只想要自由。
沒有束縛的身心自由。
她受夠了從小到大經歷的無可奈何,不想再面對沒有選擇的境地。
所以綺月拋棄了最后一絲猶豫,于性命攸關的時候,在機場洗手間決然吞下自己藏匿的藥物,打算要么直接身死,要么以毒攻毒。
命運還是眷顧她的。
她賭成功了。
變小的體型讓她輕松躲進一名旅客的旅行箱里,在赤井秀一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離開機場,并隨著那位不知名女士一路晃蕩到她下榻的酒店。
恰好那女士急匆匆出門見男朋友,沒收拾行李,綺月翻出她的行李箱后,正大光明利用客房服務要了一套合身的女童服裝,換好后神不知鬼不覺消失。
咳,就是對不起那位莫名其妙損失錢財的好心女士
綺月站在公園水池邊打量她的倒影。
她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各年齡段的身高是多少了,但小孩子的發育界限本就模糊,以她目前的樣子,說是六至九歲都可以。
綺月想,她得給自己找個監護人。
沒有證件寸步難行,美國的夜晚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于是她果斷奔去附近警署,借電話ca她東國的便宜舅舅。
勞埃德福杰:“”
在多年情報工作生涯中,他偽裝過各類人士,混跡過各種場合,他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但二十多歲的便宜外甥女突然縮水成小女孩主動找上門這場面他真沒見過。
仿佛使用了童話故事里的時光機。
勞埃德福杰冷靜地想。
“”算了,他冷靜不下來。
綺月也顧不上解釋什么。
兩種未知明確藥效的、大眾意義上都可以稱作為毒藥的藥物,在她體內發生劇烈生物化學碰撞,導致的結果就是,以毒攻毒雖然保住了她的命,但她的身體一下子不好了。
她開始嗜睡,甚至連續多日昏迷;體質變差,免疫力低下,無法進行稍高強度的活動,容易生病
綺月的秘密被黃昏隱瞞得死死的,連妻子約爾都沒說有超能力的阿尼亞和邦德是bug,懂得都懂大家只知道,勞埃德新收養的名為艾琳的女孩兒是福杰家的玻璃娃娃,需要大家很小心的守護。
好在同樣在東國的澤田弘樹開發了人工智能,雖然還在初始階段,但可以幫助綺月處理實驗數據,經過她的研究努力,總算能將體征穩定下來,不至于再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