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情人”的存在更加吸引人,安室透卻沒有再提,反而說[不問了],倒是模模糊糊傳遞出了一種“他并沒有相信她的理由,只是尊重她的隱私,所以不再過問”的意思。
偏偏他用[薇爾]的昵稱和[不要不理我]略顯孩子氣的話拉近關系,將哄人的姿態放得很低。
若是她沒有意識到這里的陷阱,真的不回答,那安室透就會知道,“來這找情人”就是她胡編亂造的理由。
若是她心存警惕,或者她真是來這里找情人的,那她勢必會多說兩句以作解釋。然而多說多錯,她一開口,安室透就能加以分析、辨別出“情人”存在的真假,或者“情人”的特征。
但她現在無論選擇哪一種,安室透都能明確,她隱瞞的事情對她而言很重要。
“”
被公安先生一句話逼入進退兩難的地步,這種情境真是久違了,薇爾莉特感到熟悉的頭疼和無奈。
不過自始至終,對付安室透,她其實沒有選擇。
薇爾莉特只能沉默不語,略低頭避免眼神對視。
正好外間那鬼鬼祟祟的人終于找到被藏起來的情報走出臥室,薇爾莉特忍不住計算了一下他花費的時間。
看來組織這兩年確實發展不景氣,連交易情報的人員都已經這樣辣雞了嗎不僅找個東西磨磨蹭蹭的,也不檢查房間,連屋里進來外人都不知道。
薇爾莉特在心里吐槽著,安室透輕手推開衣柜門,他們側耳傾聽,耐心等待那人徹底離開套房。
衣柜底部離地面有段距離,安室透先出去,順勢借由兩人還沒松開的手扶了一把穿著高跟鞋的薇爾莉特。
不,她想把手松開。
薇爾莉特試著掙了一下手,委婉地提醒安室透“我站穩了,謝謝安室先生。”
安室透的手臂紋絲不動,反而言笑晏晏地提議著“薇爾莉特小姐去哪兒我送你吧。”
“不用了,”薇爾莉特微笑道,“那多麻煩安室先生。”
“我并不覺得是麻煩,相反,我很樂意為薇爾效勞。”金發青年的回答紳士有禮,仿佛剛剛和昨日自薦枕席的不是他。
薇爾莉特假笑道“我們好像并不熟。”
安室透聽懂了她的意思,眨眨眼道“薇爾對我也可以不用敬稱。”
薇爾莉特不,你是裝沒聽懂啊
“我想我還是”
“難道薇爾還在因為我方才的話感到生氣,所以不打算理我了嗎”安室透打斷她的話,微垂著頭,似是有些落寞委屈。
薇爾莉特眼睛一亮,委婉的話對安室透沒用,還是得來點直接的。
一句“是的,短時間內我不想理會安室先生”就要說出口。
“既然如此,請務必讓我向薇爾莉特小姐賠禮道歉。”安室透狀似回憶道,“我請薇爾吃飯吧米花飯店今日供應牛排自助,你覺得怎么樣”
當即把薇爾莉特噎住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咬牙道“我回家,要辛苦安室先生送我了。”
安室透溫柔地點頭“不辛苦,走吧。”
薇爾莉特簡言道“我先去換衣服,停車場見。”
他們倆身上還穿著米花飯店服務員的制服呢。
安室透終于松開手,插回口袋,看著女人往外走的背影,貌似隨口笑道“薇爾不會不來吧那樣我可是會著急得把這里翻個底朝天的。”
薇爾莉特背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