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萩原提醒了他。
降谷零一想到戀人潛意識里存在的悲觀與自毀傾向,就心驚膽顫。
雖然綺月在兩年前努力活下來,現在還回到霓虹、回到他身邊,足以說明這么多年以來,他的感情并不是單向的,綿星綺月有了留戀于人世的理由。
但降谷零不敢賭。
他害怕。
萬一呢
萬一綺月的身體隱患就是解決不了,他的女孩兒抱著“不拖累別人”的心,在他沒注意的地方,就決然放棄生命了呢
事實就是,他無法二十四小時密不透風地守著她。
于是安室透若有似無地透露破綻,想引導綺月起疑心,從而慢慢發現[他已經知道薇爾莉特就是綿星綺月]這個真相,讓她明白無論怎樣他都不放棄她的態度,期待她主動跟他坦白
結果。
他當著“薇爾莉特”的面,毫不避諱的與警校好友們交流,甚至引導同期們不去顧及她的“普通民眾”身份,在案件分析上侃侃而談這小狐貍竟然一點都沒有懷疑嗎
這次他真的真的真的沒在試探她啊
安室透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自作自受感覺,心情就是“。”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這邊公安先生為自己“媚眼拋給瞎子看”的操作心累,旁邊警官們絞盡腦汁想著怎么給“對普通民眾透露案情”找理由,四個男人一時陷入無言的境地。
而薇爾莉特只為他們的沉默感到欣慰。
就是說嘛,要是萩原他們什么都當著她這個“外人”的面說,那她是真要懷疑她即將踏入的是否是一個陷阱。
如果她真牽扯進了什么炸彈案,那現在他們斟酌思考一下要怎么跟她說,跟她說多少,才是正常的。
沉默就對了。
薇爾莉特壓根沒往自己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上面去想。
再重生一次,她也想不到某人會提前保存她的生物檢材樣本,還往公安特制的保險柜里塞,畢竟刀朗姆后會發生什么,她自己也沒有提前預料到啊
她還改變了言語行為的習慣,容貌也有做修飾,出現在安室透等人面前的次數屈指可數,沒道理他們會往綿星綺月身上聯想。
薇爾莉特放心大膽地詢問“萩原警官若是炸彈或者那個炸彈犯與我有什么關系,你就直說好了,反正我問心無愧。”
“咳咳,沒有那么嚴重。”
萩原研二回過神來,清清嗓子,拿出對待女孩子的溫和,語氣輕松地笑道“是這樣的,根據那個俄籍外國人的信息,我們已經得知,使用液體炸彈的炸彈犯代號為[普拉米亞]。
那名外國人從網絡上僥幸追蹤到一條線索,發現普拉米亞曾調查過一家婚紗租賃、結婚照拍攝等等婚慶服務的會所”
薇爾莉特突然眼皮一跳。
萩原研二“我查閱那家會所的訪客名單,碰巧看到了薇爾莉特小姐的名字。”
其他人“”
“”
“”
安室透陡然眼神凌厲,眸色幽暗。
萩原研二噙著笑,態度禮貌卻不容置疑地問,“能冒昧問一下,薇爾莉特小姐是去做什么呢”
薇爾莉特僵硬著微笑“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