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坐在原地沙發上沒動,閉閉眼,暗自勸慰自己,她只是缺根弦,她不知道他認出她是綺月了,她
安室透無力地捂住臉,嘆了口氣。
任重道遠。
見兩個女生進到更衣室,安室透跟伊達航遞了個眼神,悄悄離開,下樓,找到前臺的接待員。
“您想問福杰小姐的首飾是什么,具體又是什么服務項目”
“是的,實不相瞞,我想給她一個驚喜,但又怕沖突了”
安室透三言兩語,配合著溫柔傷感的神情,半真半假的情感表露,就營造了一個“暗戀多年而不得,只能用親友的名義無聲守護”的立體形象。
把接待員感動得差點落淚,忍不住出言告知。
“福杰小姐上次來是咨詢能不能在一枚素環戒指上鑲嵌寶石,森中小姐告訴她難度比較大,需要看到實物才能確定”
安室透保持著得體微笑,卻是內心翻騰,心緒不寧,交握的雙手上骨節繃得泛白。
素環,戒指。
難道綺月在米花飯店取走的東西就是這個嗎
是他想到的那個嗎
在度過兩年前最后那個火熱的情人節夜晚,他抱著昏睡的戀人癡纏了許久,滿懷著忐忑心情戴在綺月無名指上,又糾結換到食指上,清晨她默不作聲沒有摘掉的戒指。
是它嗎
安室透喉嚨滾動,咽下快要克制不住的躁動和急切,憑借著本能跟接待員道謝告別,并請求保密,重新一步一步上樓。
不長的樓梯,他走得緩慢,似是要用更多的時間門來壓制迫不及待見她的心。
薇爾莉特幫娜塔莉整理好裙擺,扶她出去讓伊達航驚艷。
轉頭就被安室透遞了條禮服裙。
薇爾莉特“”
“試試吧,”金發青年笑得溫柔陽光,紫灰色眼眸閃爍著期待的光,“我覺得薇爾穿它一定很好看。”
薇爾莉特下意識低頭觀賞手中的禮裙。
是很漂亮,也是她喜歡的簡約風格。
但這條裙子的背后卻是鏤空花朵的設計。
而綿星綺月,在七年前那場爆炸案中受到重傷,腰背部有多處消除不掉的疤痕。
在場某個金發甚至比她還熟悉那些疤痕的分布與形狀別問為什么。
她現在穿上這條禮裙,走出更衣室就會被戳穿身份。
薇爾莉特“”
所以這男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懷疑她了
薇爾莉特對視著安室透笑吟吟的面容,有些麻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