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什么時候付的款啊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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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克里斯汀好奇地重復道,“阿娜達,那是你的后輩嗎”
已經退休的村中努看向伊達航,憑借多年的從警經驗大致能從后輩的精神面貌判斷出其心性能力,他欣慰地笑道“雖然沒見過,但看起來是位正直的好警官呢。”
克里斯汀慢慢撫平婚紗上的褶皺,垂眸藏住狠厲的眼神,輕笑道“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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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綺月坐在副駕駛里咽了口唾沫,總覺得安室透降谷零關門的動作像是要把車門焊死。
白色馬自達卡著限速線在車流中如魚得水般穿梭。
“說起來,”綺月緊緊抓著車窗上的扶手,沒話找話緩解壓力,“你怎么知道我是”
“dna鑒定。”
綺月一驚,脫口而出反駁道“不可能”
降谷零挑眉。
“我分明”
“兩年前你去刺殺朗姆之前,分明早就把別墅清理的干干凈凈,”降谷零慢悠悠地打斷她,替她說完還反問綺月,“對嗎”
確實是這樣。
但綺月看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她忍不住問道“難道我遺漏了什么地方沒有清理”
降谷零低低笑出聲,單手握著方向盤,隨手浮開額前垂落的碎發,動作透出一種肆意。
他笑嘆道“tsuki,當年你從公安逃回組織之前,也是把你居住的公寓清掃得一塵不染,你又怎么會認為,我不會提防你這點手段呢”
綺月的心被他的話語引得七上八下,等降谷零話音剛落,她就追問“所以你干了什么”
“只是提前儲存了你的dna而已。”
“”
看著金發青年輕描淡寫的神情,綺月從脊骨里泛起一陣寒顫,都問不出“你怎么存的”這種細節。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是綿星綺月的”
“唔,”降谷零不禁勾唇含笑,語調上揚地問,“你猜”
綺月被他的惡趣味打敗,開始回憶復盤過去的所有經過和細節。
既然降谷零都能未雨綢繆到提前儲存她的dna,心計城府如此之深,她不得不大膽地猜想假設。
“不會是在去東都水族館之前你就知道了吧”
綺月憶起那天對方的確說過很奇怪的話,比如,說要跟她約會,還說以前約會還沒來過這里。
“但那個時候,我還是、是”艾琳。
綺月特意沒有說出最終答案,而是敏銳地觀察金發青年的神色變化。
降谷零笑而不語,面不改色。
綺月“”
行,沒什么好說的,從頭到尾她都在對方看穿真相的眼睛底下演戲。
但或許是那些曾經肆無忌憚的口嗨在綺月的回憶里蹦跶得厲害,讓她現在想起來眼皮直跳。
又或許是她一直記得,是她先基于自己這跟定時炸彈似的不穩定的身體狀況,而作出對降谷零隱瞞的決定。
綺月現在心里的羞惱和憤怒成分寥寥無幾,反倒是
咳,很心虛。
尤其是金發青年貌似心情不錯,竟然毫無質詢她的意思,這讓綺月更加忐忑,連美食都吃得心不在焉。
“把這些都吃完。”
降谷零將切成小塊的牛排推到綺月面前。
“哦。”
綺月拿著叉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鮮嫩多汁的牛肉,硬著頭皮主動提起。
“剛才在車上就一直是我在問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
“不急,”降谷零閑散地笑著,雙手交叉置于鼻前,擋住嘴角揚起的危險弧度,語氣舒緩地道,“等回家再說。”
綺月望了圈他們身處的高檔餐廳,雖然人不多,氛圍也很安靜,只有小提琴拉奏的悠揚樂曲,但這也是公共場合,確實不適合談什么機密。
“明白。”
降谷零注視著自以為聽懂他意思的紅眸女人,看她了然地點點頭后埋頭吃飯,他噙著笑舉起酒杯飲了一口,品嘗蒂她荔枝利口酒順滑甜美的口感與香氣。
微仰頭間,紫灰色的眼眸倒映著水晶吊燈的光芒,泛起深深淺淺的戲謔笑意。
“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