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說了下名字”
在戀人面前有多強勢,在最知曉自己的幼馴染面前就有多坦率筷子頭不自覺地戳著厚蛋燒,降谷零支吾著,曲起食指撓撓發燙的臉頰。
“什么”諸伏景光好奇地問。
降谷零張張口,轉而選擇用手沾水在桌上寫了出來。
諸伏景光一愣,自帶上挑眼線的貓眼眨了眨,低頭看看餐桌上拖曳的水痕,抬頭看看面前仿佛置身火爐,燒得紫眸都泛著水色的降谷零,突然撲哧一笑,抱著肚子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zero、zero你是在害羞嗎天吶哈哈哈哈哈”
“hiro”降谷零捂著臉低吼道。
“好好好,”諸伏景光強忍著笑意,盡量用平常口吻勸說他,“只是一個名字,人家還沒答應入你家戶籍,你不必噗嗤咳咳咳zero你不必這樣。”
“哼。”降谷零被刺激了一下,當場摸出手機就給風見裕也發消息,咬牙振振有詞道,“hiro說得對,所以tsuki的新名字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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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現在真叫降谷綺月了”
綺月看著新出爐的身份檔案,眼皮直跳。
她那天真的只是在逗降谷零開心啊
“是古谷緋月。”降谷零嚴謹地糾正道。
綺月面無表情。
降谷綺月furuyakitsuki;
古谷緋月furuyahitsuki。
嗯,的確有區別,需要嚴謹地糾正。
你看看,對面的四位昔年同期快笑瘋了好嗎當誰不知道公安先生的小心思呢
“還是繼續說威脅信吧。”
綺月將檔案資料扔到一邊,眼不見為凈反正因為某人先斬后奏,現在改也沒法改了問伊達航。
“班長的意思是,普拉米亞最近盯上了婚禮”
“對,”伊達航收斂笑意,指指綺月和松田陣平,沉聲道,“從我們安排你們倆爆炸那日算起,至目前為止,有三對新婚夫妻收到威脅信,聲稱要在婚禮當天殺掉他們。有兩對夫妻沒有當回事兒,結果婚禮當天,警方先后在婚禮會場發現液體炸彈。經爆處組和科搜研確認,跟普拉米亞使用的是同一種。另外一對夫妻取消了婚禮,目前還在受警方保護。”
“動機呢”
萩原研二搖搖頭道“搜查一課調查了三對新婚夫妻的人際關系,沒有發現他們彼此的聯系。如果說他們的共同之處除了[即將要結婚]這一點,那兩對堅持舉行婚禮的夫妻中,男方均是政府部門的要員,平時工作難免會招惹仇家,這也是他們對威脅信不放在心上的原因。可那對取消婚禮的夫妻只是一般公司的普通職員。”
諸伏景光補充道“根據公安調查和一些其他情報,普拉米亞并不是單純的報社性炸彈犯,他會接收其他人的委托或者訂單,然后實施行動,也就是存在交易行為。可這次對方大范圍地針對婚禮,更像是出于他自身的某種目的。”
“我還知道一個不確切的消息。”萩原研二回想著某些事情,瞇眼道,“那個之前聯系我的俄籍外國人你們還記得吧我們聊天時他曾說過,普拉米亞很可能要金盆洗手了。”
“金盆洗手”松田陣平大刀闊斧地坐在椅子上,將資料卷成紙筒,一下一下敲擊著掌心,活像是在催人還債的極道老大,黑眸射出凌冽的寒光,冷哼道,“做下那么多案子,還想以后繼續逍遙快活美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