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伊達航眼中愈發明顯的“恨鐵不成鋼”,聽懂暗示的降谷零哭笑不得,飄忽的眼神不由得往身后客廳里的女子身上瞄去。
他低頭摸摸鼻尖,淺笑道“知道啦,班長。”
“抓緊啊。”伊達航再次拍了下金發同期的肩膀,擺擺手轉身離去。
房門關上。
屋里少了吵鬧的親友,一下子安靜不少。
降谷零站在玄關處再次望進客廳,看身穿家居服的女人一改端正的坐姿,仿若無骨般慵懶地窩在沙發里翻閱資料,指間松松夾著鉛筆,偶爾在紙頁上勾畫幾筆或者寫點東西,間或抬手撫開耳邊的碎發。
暖陽透過紗制窗簾,柔柔得給她籠罩上一層毛絨絨的浮光。
他莫名出神地看了許久。
像是在看夢中期待已久的畫面成真。
直到女人投來疑惑的目光,降谷零情不自禁勾起嘴角,眼神中的恍惚盡數收斂。
他走向沙發,手指從褲兜里掏出一根寶藍色的發帶,站在她身后,十指細致靈活地將她的長發挽起盤在腦后,露出修長的頸項。
“tsuki的發色好像變深了”
降谷零打圈按摩著綺月后腦的發根處。
“是嗎”綺月此前沒在意,她想了想,“有可能。上次吃過哀醬制作的解毒劑后,身體的排毒過程一直在穩步推進。也許到最后頭發會重新變成黑色的呢”
“解毒劑有效果就好。只要tsuki身體健康,什么發色不重要。”
降谷零高興地笑起來,彎腰抱住綺月的上半身,側首愛戀地吻著她白膩的頸子,濕痕蜿蜒向下,一直到從家居服領口半露的鎖骨。
溫情不帶欲望的親吻讓人心生享受,綺月舒適地微闔眼,眼睫輕顫,但再往下就不一定了,她反手揉揉降谷零的金發,輕聲制止“好啦。”
“嗯,”降谷零回應著,大手撫住綺月的臉向他的方向偏,探身含住她的唇珠吸抿,啞聲詢問時,熱息絲絲縷縷往她口中鉆,“tsuki為什么對逮捕普拉米亞的任務這么積極”
綺月無聲地彎唇。
她剛才擺出那么多她適合執行這個任務的優勢,降谷零卻能看透她有別的真正的理由,還真是毫不意外。
細細密密的舔舐、親吻落在嘴角與唇瓣上,綺月呼吸間全是降谷零的味道,一開口就碰觸著他的唇舌。
她從降谷零懷抱里抽出右臂,側過身抱住他的脖子,故作苦惱道“誰讓那個混蛋在三年前炸傷過你呢。”
戀人的坦誠讓降谷零內心發甜,眼角眉梢里盛滿著濃稠的甜蜜,嗓音都透著歡快“原來tsuki是想給我報仇啊”
“也給我自己,行了吧”綺月好笑地道,“我比較記仇。”
在降谷零笑著再度吻上來時,綺月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等等,既然你問完了,那也該我問了。”
降谷零眨眨眼,作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綺月正色問道“雖然普拉米亞的確很危險,所造成的社會影響很惡劣,但你和諸伏此刻正忙著攻破組織的事情不是嗎在這種情況下,諸伏還多次上門跟你、跟我們見面,這對于臥底搜查官來說,實在不太尋常所以,是出了什么事”
降谷零聞言一頓,無奈地笑笑。
“啊,tsuki對我們真了解。”
“不過這事也沒有你想象中的復雜。”降谷零放開綺月,轉到沙發前坐在她身邊,慢慢解釋道。
“組織一直試圖拉攏吸收普拉米亞。幾年前,赤井秀一也就是黑麥就曾到俄國調查過普拉米亞,只是對方藏得太深,調查沒有結果。”
這事綺月記得,還是她把普拉米亞的存在主動告訴給了琴酒,為的是擔心當時組織會注意到松田陣平這能力出眾的爆處組拆彈專家,以及雖然調入搜查一課,拆彈實力仍然相當在線的萩原研二。
后來也是她派黑麥去俄國調查普拉米亞,為的是將黑麥威士忌調離霓虹,不讓他摻和公安的任務。
降谷零繼續道“之后組織又斷斷續續派人接觸過,直到研究出了普拉米亞使用的液體炸彈的化學成分,這才偃旗息鼓。”